他没看她,却轻声“啧”
了几下,嫌弃之情难以掩饰。
“我……”
单徙极其不服气,“我又哪里笨啦?”
他没有立刻接话,沉默了好一会儿。
机舱顶上发出细微的气流声。
间或有其他乘客轻声交流。
星空之上是缥缈的星云。
最近这些日子,他的声音里似乎越来越频繁地下雪,毫无征兆地就开始下。
就像现在——
“一直挺喜欢学院的创作与育人氛围,我曾经很想到那间学院去学习。”
“那后来呢?难道你没去啊?”
单徙凑过去,看着他的侧脸问。
“都说了是‘年轻时候’,我讨厌的那种时候,”
他从喉间哼出一声浅淡的笑,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太年轻了,没有选择权。”
不是“没有太多”
,也不是“基本没有”
,是“没有”
。
最轻的声音里,下着最大的雪。
太年轻了,容易失去。
太年轻了,任人掠夺。
太年轻了,我弱,你懂吗?
3
伦敦飞纽约,远比奥斯陆飞伦敦用时长。
后来单徙还是没坚持住,又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
帮她盖上毛毯,张梓游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几分钟,然后开始处理手机上的各路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