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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说,“对不起,我们结婚那会儿他还在坐牢,所以没办法。
现在他出来了,我们也懒得再办。”
说到这她的手忽然顿了顿,文则转头看她,她却没吭声,原来文则的耳根后还有些殷红的血渍,青青不动声色,将纸绢折起来放进了皮包里。
她两个朋友当然是没看到这些的,倒被青青一句他曾坐过牢给吓到了,一时间鸦雀无声,最后还是易杉站起来了,指着文则的鼻子吼道,“你疯了,嫁给他!”
文则没说话,青青也没说话,易杉和阿心两人都瞪着眼,甚至对青青有点恨铁不成钢。
阿心也说,“那个,很抱歉,文先生,我们易杉快人快语,说话往往不留情面。
可是……就连我看你也觉得除了长得不错,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地方能配得上青青。”
这话当然不友好,但文则并没有生气,始终温和带笑,瞧见青青两个朋友冷静下来了,才说,“其实我也觉得配不上她,可是她选择了我,我为什么不可以选择她?”
这一下,再也没人说什么,囫囵吃完了饭,还是沉默。
青青只好叫人来结帐,这会儿易杉的未婚夫也抢着付了钱。
五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走,心中各有一翻思量。
青青起先和文则并排走在后面,文则对青青说,“对不起,我好像搞砸了。”
青青摇头说这不怪你,然后叹了口气,跑几步追上了易杉,两人一起走在前面。
只有阿心比较慢,和文则及易杉的未婚未走在一列。
青青小声对易杉说,“对不起,对不起,易杉,要你担心我。”
易杉说,“你婚都结了才告诉我,我担心有什么用?”
青青说,“他真的对我很好。”
易杉冷笑,“你真是被冲昏了头。”
说完快步朝前走,青青急得跟了上去,两人心里都觉得难受,不知如何沟通,那步子乱踏,在这繁华的流光马路上,如同两只彷徨的鹿儿。
阿心走在后面,不时暗里瞧着文则,在黑夜的修饰下,他显得十分英俊而神秘,身材修长挺拔,气质卓越非凡,每有车水流光扫过他面容,便瞬时显露一双冷漠的眼,这一切都使他充满了魅力。
忽然间,阿心觉得青青嫁给他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阿心越这样想,便越大胆了些,再想仔细瞧时,才发现文则一直目不转睛看着前面,正方是青青。
望着这对走在一前一后心却系在一起的男女,阿心莫名觉得好紧张,思想不由混乱起来。
就在胡思乱想的当口上,阿心却突然听到文则和易杉的未婚夫大叫了一声,“小心。”
她便猛地抬头看去,只觉耳边划过一阵疾风,而那头青青和易杉两人正站在转角,背后一辆夜运的卡车因为超重陷在沟渠里就快要倒下来。
阿心吓得心跳漏了一拍,只来得及尖叫,文则却已经抱着两个女人摔在一边,离倒下的卡车只有半步之遥,只要晚一步,或者两人,或者三人,都完了。
青青惊魂未定,吓得说不出话,文则二话没说,一把抱起她便去拦计程车。
然后回头对阿心说,“易小姐也没事,只是吓到了,麻烦你送她回去。”
说完,计程车便开走了。
阿心看了看易杉,又回头看了看易杉的未婚夫,他已经吓得脚软,坐倒在地。
易杉看了看未婚夫,又看了看远走的计程车,忽然哭了起来。
不久,周围响起来一片警笛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个警察扶起易杉问,“受伤没?”
易杉只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