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怎么婆婆和儿媳妇会融洽的,以前她是太天真了。
因此,徐青容看向瑶娘的面庞,谁知道瑶娘心悦诚服道:“母妃说的极是,是媳妇儿当时只顾虑到孩子,却没想到这么多,一切都是媳妇儿的不对,媳妇自请禁足,并亲自手抄《地藏经》《佛说无量寿经》让她早日超脱。
再有这位宫女,不管是不是受冤而死,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儿媳自当送厚酬给她家中人,以告老慰。”
这个处理倒是可以,只是禁足就不必了,儿媳妇又没有责罚她也没有骂她,平日罗氏待下人也是出了名的宽厚。
洪贵妃就道:“禁足就不必了,她的家人你且要妥善安置。”
瑶娘却道:“母妃是皇贵妃,更是后宫之主,如果连儿媳的事情也不能公正处理,如何服众呢?您放心,儿媳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她说的非常真诚,还隐约有些自责。
洪贵妃也怕儿媳妇真的傻乎乎的跪着抄经文,还安慰她:“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多谢母妃宽慰。”
瑶娘躬身道谢。
从这里出去,杏儿特地追上来,十分内疚的样子:“宸王妃,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没有再派人过去,只想着您送的东西妥当,那日天色又不早了,奴婢就出去了。”
瑶娘笑道:“杏儿姐姐你何必自责,此事不关你的事情。”
她说完扶着白英的手走了出去,仿佛并不放在心上。
可白英有点担心,她很为瑶娘不平:“此事根本就是有心人想害您,这和您有什么关系,为何皇贵妃反而责罚于您?这般下去,宸王府的人会不会有所异动。”
瑶娘道:“我没有周全的让你们好好看着她,不让她自尽,事情做的不完满,那就是我的问题。
我知道你为我鸣不平,我自己也觉得非常委屈,可有的时候不是委屈就能办成事情的。”
白英心道,这在婆家和娘家就是不同,尤记得当年时芳姑娘自己大冬天不知道去哪儿躲着玩儿,却说什么听姑娘说起梅园好玩,自己就过去了。
那个时候大太太任氏找上门,甚至怪罪五姑娘,被太太打了两巴掌,老爷也替姑娘出去,这才是真正的亲人。
可作为婆婆的洪贵妃却根本不在意姑娘是不是受冤,明明姑娘是受害者,反而还责备姑娘。
在宫里打人不打脸,同样,脸面也很重要,方才皇贵妃斥责自家王妃的时候,什么下人和周王妃都在,这要姑娘如何做人呢?
可偏偏姑娘却忍下来了。
回到自己宫中,瑶娘就吩咐他们闭门,并告诉大家,她要闭门养胎,其中缘由当然也就没有对大家说,只是把几个心腹之人喊进来说话。
她对紫英道:“日后你在我的饮食上一定要留心再留心,还有我们宫中出入之人,必须要严查,外宽内紧。”
这次送小宫女过去坤宁宫的人就是紫英,却发生了此事,紫英愧疚难当:“王妃,您处罚婢子吧,婢子这次办事不力。”
“不,吃一堑长一智,现在反而是好事,只要你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了,将功补过,又何罪之有呢?再说了,这件事情,这个宫女能当即咬舌自杀,更让我确定,此事并非是偶然,反而是人为的。
这个人非常了解我。”
瑶娘站起来,眼眸中反而带有兴味。
她在这宫里,因为高玄策的余荫,和洪贵妃的身份,几乎无人敢和她作对,现在却有人想对付她,这更让她好奇了。
白芷不由得:“王妃,难不成是周王妃,她和您一向面和心不和,陷害您她的嫌疑最大。”
“不,她可能有心害我,但还指使不动宫中的人。
她和皇贵妃关系一般,皇贵妃在宫里耳目众多,可皇贵妃不会害我,再有周王可能撬母妃墙角,但周王和徐青容更不是一条心,他也不会用这么低劣的手段。
我想这个人一定在宫里资历很深,否则怎么能差遣动浣衣局呢?”
瑶娘心想。
丹橘道:“如今最受宠的是丽妃,难道是她——”
“那也不会,丽妃贫寒出身,虽然在妃位,如今也颇受宠爱,可越是她这个位置的,反而越不能轻举妄动。
因为,后宫还有静嫔,恬昭仪进来也是皇上极其宠爱的。
她若主动对付我,反而让别人抓住把柄。”
瑶娘摇头。
甚至有人猜测是李夫人,理由也是现成的,丹橘就道:“若是您有何事?那咱们世子没有母亲庇护,王爷远在外面,以王爷对您的痴情,恐怕也觉得没意思活着了。”
瑶娘想了想:“昔日楚灵王原本在外打仗,就是听到两个儿子的死讯,才急的从马车上跌落,从此无生还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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