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那只手顺着她的腰线向上移,宛若羽毛般轻轻划过尾椎,若即若离。
她的身体绷紧,像有电流经过一般,下意识想要伸手抓着什么东西。
比如勾住大魔王的脖颈。
两人之间的距离贴得很近很近,近到让人忍不住沉沦。
因为太近,穗穗能看见谢容景长得过分的睫毛,还有微微上挑、带着一点红晕的眼尾。
呜。
不是都说了轻点儿嘛。
她的眼里沁出薄薄一层水光,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勾着他脖颈的手也软绵绵垂下,迷茫地抓住薄薄的羽被。
大魔王将大小姐的手一点一点从床单上掰开,和她十指紧扣。
“很疼么?”
呜呜呜当然了,她差点把屏蔽痛觉的道具用上。
但想到用在这种地方,又觉得有那么一点的,丢人。
于是,大小姐只能对谢容景猛点头。
她现在没什么劲,连点头的幅度也很小。
实际上,谢容景已经非常小心翼翼,穗穗能感觉到,他很怕弄疼自己,每一点点都要耐心哄她安抚她很久很久。
而她一点头,他就真的停下了。
穗穗的眼睛缓缓睁开,视线瞥到自己的手——已然成了淡淡的粉色,不用说,她现在整个身体应该都是这种、这种……
相当暧昧的颜色。
大魔王注意到大小姐的小动作,温温柔柔地亲亲她的额头。
他觉得自己的心软成了一滩水,用这辈子最好声好气的语调哄着她:“穗穗别哭。”
穗穗想纠正他自己没哭,这叫生理泪水,而且最多算两汪浅浅的泪花,只能蓄在眼睛里,流都流不出来。
不过看来,谢容景显然很吃这套。
原来大魔王也见不得别人哭,她想。
他不知怎么继续哄才好,语气也软到不能再软:“今天不做了,乖。”
穗穗呆。
话说,这样也行的吗?
大魔王说到做到,两人的距离慢慢地由负到零,动作仍旧很轻,怕再次弄疼她。
她下意识扭了扭身子,还想再动时,被对方固定在怀里。
他好像永远都会无条件迁就自己,穗穗感动之余,又有一丝丝忧虑。
会不会憋出什么毛病啊……
要是真出了点问题,以后……的还是她哎。
而且他们还要在一起这么久,总不能一直柏拉图吧,这也太禁欲了。
“其实也没有特别疼。”
她贴着大魔王那张妖孽一样的脸,极其生涩地在对方薄薄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
……
一触即燃。
像是催化剂一样。
谢容景一只手抵在大小姐的腰间,而后缓缓上移,带来极为陌生,又奇怪的感觉。
心底埋藏数年的占有欲在这一瞬间极速放大,连温柔的面具也快要维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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