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姜初宜不是很服气,争辩:“我还有意识,我要是喝多了,还怎么跟你聊天?”
她醉没醉,好像成了此刻讨论的重点。
宗也顿了会,摸出那盒薄荷糖,往自己嘴里塞了两粒。
随手丢到旁边的小沙发上,他起身,关掉房间的灯,坐到她身边,在黑暗里,静静等着薄荷的凉意融化在舌尖。
姜初宜摸索着,揪着他的衣角,“宗也,我知道你想亲我。”
“嗯。”
她继续说:“你从刚刚就想亲我。”
宗也笑起来:“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初宜好厉害。”
姜初宜也跟着他乐呵地笑:“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他饶有兴味:“那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很喜欢我。”
话刚说完,天真的傻瓜就被摁倒在床上。
宗也抬起胳膊,拉亮床边的落地灯,另一只手撑在她耳边,仔细打量着她,“还有呢。”
被压制着,姜初宜依旧双眼清澈,输人不输阵,不急不忙道:“还有就是,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打算要亲我了。”
宗也垂头,瞳孔颜色浓的像深不见的潭水。
趁着他低头的功夫,姜初宜扭开脸,故意往旁边躲了下。
他跟她咬着耳朵,其余动作停住,很有耐心地配合她,明知故问:“不给亲吗?”
姜初宜摇头,“逗你玩的。”
宗也微微弓着背,把她发软的手放在自己腰后,声音低低的,“初宜,抱着我。”
……
……
门被反锁了,窗帘紧紧合上,那盏亮橘色的灯就在旁边,像是要把这张皱皱的床上,所有不堪、旖旎的情事清清楚楚地照出来。
姜初宜知道自己并没有完全醉,至少还有一半的神志是清醒的,可她胆小又好奇,一边战战兢兢地迎合宗也的动作,又不敢睁开眼,不敢看宗也现在是个什么模样,自己又是个什么模样。
姜初宜本来想,宗也应该会跟那天在酒店一样。
她只需要“被迫承受”
,心甘情愿地跟他共沉沦就好。
可是他今天不知道是真的不确定她喝醉了,还是心知肚明她没醉,故意逗她。
脚腕被握住,可始作俑者还征询意见般,礼貌又轻描淡写地一遍遍问:“初宜,这里可以碰吗。”
“这里可以亲吗。”
陷在这种不知名的情欲浪潮里,姜初宜被弄得说不出话,感觉浑身都湿了个透。
她哼哼了几声,急促又散乱无序的音节从喉咙里发出。
“初宜,哭什么?”
姜初宜抓紧床单,眼睛涣散地睁开,看到他时,又紧紧闭住,语无伦次:“不行,宗也,不能亲了,好奇怪。”
他压抑着:“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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