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年代感的牌子。
岑淮安跟着初夏到这里,也和她一起看那些手表,眼里是不一样的光彩。
手表在小孩眼里,就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很多工人都不舍得买一块,毕竟要好几个月工资呢。
初夏问了价格,几十块钱到几百块不等,一级国产手表的就是上海牌、海鸥牌,国外的有梅花牌,劳力士。
国产的价格便宜些,进口的贵,最贵的劳力士,一只顶上海牌四五只表的价格,450。
而上海牌手表最贵一百多。
初夏没有考虑进口表,虽然好看,但是太贵了,她最后选了一款海鸥女表,比较小巧,表带皮质的,表盘全钢材质,价格90,不要票。
初夏带着表在岑淮安眼前晃了晃:“好看吗?”
岑淮安听到90的价格,只觉得好贵,他捡破烂一天才卖几毛钱,这只表他觉得自己永远买不起。
但是表真的好看。
他点头,语气有着向往:“好看。”
岑淮安看着柜台里的表,心底好像有什么破土而出了。
*
周一初夏一上班,就看到厂宣传栏哪里挤了一堆的人,初夏也凑了过去。
拍了拍外面一个员工问:“大姐,厂里宣布什么事了?怎么挤这么多人?”
“贴的内部招聘公告。”
初夏眼睛亮了下,非常想看看公告的内容。
但是公告前挤太多人了,她这小身板也挤不进去。
她放弃进去看了,脚步一转,往工会办公室过去了。
初夏敲门进去,郑主席一看到是她就开始笑。
“小罗,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啊。”
初夏朝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主席,我脸还是没血色,就是涂了点口红,显得气色好了点。”
郑主席仔细去看她的嘴唇,确实有点红,但是和她看到的那些涂得像是吃人小孩的嘴不一样,比较淡。
“你这颜色倒是怪好看的。”
初夏从挎着的背包里拿出来一支口红,打开说:“主席,是我涂的方法和别人不一样,我教你。”
女人,没有不爱美的,包括郑主席。
她来了兴趣:“怎么涂?”
初夏走过去,直接在她嘴上试。
“涂口红不能直接涂满嘴唇,要先在中间的嘴唇这里涂一些,然后慢慢用手指慢慢晕染开。”
郑主席抽屉里就有镜子,平时开会的时候用来看看自己头发乱不乱,衣服整不整齐。
她拿出来镜子一看,确实不一样,她说不出来哪里不同,但就是比别人涂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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