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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时,男人推开那女人,转身拉开门跑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捅穿的女人张开双手向自己蹒跚走来。
女人已经说不出话,满眼都是深深的绝望和祈求。
刚迈出一步,她就一头栽倒在地。
这一刀捅得干净利索,女人甚至没有来得及流血。
但是他清楚,女人的心脏已经被捅穿了。
来不及多思考,他咬咬牙,跨过女人还在痉挛的身体,提着枪追了出去。
杀人者并没有试图逃出宾馆,反而沿着楼梯一路向上飞奔。
他紧随其后。
突如其来的杀戮让他的大脑一片混乱。
为什么会有个女人在房间里?持刀的男人是谁?为什么要杀死她?无数个问号让他一时失去了思考和辨别的能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凶手逃掉!
在每个转角,他都要举枪四下扫视,确认没有埋伏后才继续大步追赶。
这本来应该逐渐拉开他和凶手之间的距离,然而凶手似乎也没有继续逃跑的想法。
当他猛然意识到头顶急促的脚步声已经消失了的时候,抬头一望,看到凶手正气喘吁吁地站在上面的缓台上。
在那一瞬间,他可以肯定凶手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悲伤,然而,那神情很快就淹没在一心求死的决绝中。
紧接着,凶手张开双臂,完全暴露出胸腹,双手高举过头——用一种极其愚蠢的姿势,向他猛扑下来。
他只看到男人的手中寒光一闪,就本能地扣动了扳机。
弹头的巨大冲击力让凶手的身体在空中歪斜过来,没等扑到他面前,就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他持枪上前,踢开男人手边的凶器,刚一出脚,却愣住了。
那不是什么凶器,只是一把普通的钢勺。
他急忙把目光转向仰躺在地上的凶手,后者的胸前正涌出大股鲜血,目光涣散,呼吸急促。
他心中暗叫不好,蹲下身子,把枪顶在凶手的下巴上,大声喝问道:“你到底是谁?谁让你这么做的?”
凶手糊满血沫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费力地把眼球转过来,眼中竟满是嘲弄。
“你……完了。”
声音虽轻,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刹那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张濒死的脸。
楼上突然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他急忙站起身来,警惕地盯着上方的楼梯。
转眼间,几个人已经冲到了缓台上。
在双方不约而同的大喝(不要动,放下枪!
)和拉动套筒的声音中,为首的一个人诧异地问道:“邢局,是你么?”
“小宋?”
辨清来者后,被叫做邢局的人放下枪,“你们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