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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斌长着一双狡猾的眼睛,让人联想起某种毒蛇,尽管满脸堆笑,眼神中却一点热度都没有。
“说哪里话啊,肖哥。”
足有四十岁的大斌开口就管肖望叫哥,“我这里既没有冰也没有粉儿。
即使有,也是客人带来的,跟我无关啊。”
肖望哼了一声:“告诉你的伙计,下次再敢按铃给你报信,我就打断他的手。”
“不敢了,不敢了。”
大斌连连点头,“肖哥,你今天是来……”
“我找骆华。”
“骆华?”
大斌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我不认识啊。”
肖望眯起眼睛,“你再说一遍?”
“我确实不认识啊。”
大斌摊开双手做委屈状,向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努努嘴,“不信你问问他们。”
肖望嘿嘿地笑起来,突然一把揪住瘫软在沙发上的女人的长发,把她摔在地上。
他指指那个依旧昏迷不醒的女人,冷冷地问道:“她吸了多少?”
“她没吸粉儿,喝多了。”
“是么?”
肖望笑笑,“是喝多了还是吸多了,找人来验验血就知道了。”
大斌的脸色立刻变了,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咬咬牙,无奈地低声说道:“肖哥,不用这样吧?大家……”
“骆华在哪儿?”
肖望立刻打断他的话,“叫他出来。”
大斌瞪着肖望看了几秒钟,怒气冲冲地指了指北侧的一间隔断。
肖望走过去,一脚踹开木门,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女人立刻尖叫着跑出来。
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光着上身,目光呆滞,对突然闯入的两人视而不见,嘴里兀自喃喃自语着,不时无力地挥动着双手。
“哼哼。”
肖望冷笑几声,“还看画片呢?”
(吸食毒品后,有的吸毒者眼前会出现幻觉,被称为看画片。
)
方木俯下身去,紧盯着年轻人的眼睛问道:“骆华?”
骆华对问话毫无反应,依旧保持着刚才的神态和姿势。
肖望骂了一句,四处看看,最后拎起墙角的一只冰桶。
“闪开!”
话音未落,一大桶冰水已经劈头淋在了骆华头上。
骆华打了个激灵,眼神也活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