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望等她走出一段距离,才快步跟上。
女人似乎意识到他们在身后跟踪,脚步越发急促,又拐了一个弯之后,女人忽然不见了。
肖望看看女人刚才前往的方向,那应该是村子的东北角,不远处,有一座高约六米的建筑,看起来像是个祠堂。
肖望和梁四海对视了一眼。
金永裕就在那里。
陆大江刚坐到桌旁,就听见院外的铁门哗啦一声响了。
陆天长挥挥手,示意陆大江出去看看。
陆大江刚拉开堂屋的门,就和冲进来的陆海燕撞了个满怀。
陆海燕手里的提篮落在地上,白酒瓶碎裂开来,溅出一屋酒香。
“海燕你干吗?”
陆天长皱起眉头,“撞到鬼了?”
“叔!”
陆海燕气喘吁吁,“村子里来生人了。”
“嗯?”
陆天长立刻站起身来,“几个人,什么样?”
“三个男的,都像城里人。”
陆海燕顿了一下,“他们……要找你和大江。”
陆天长和陆大江对视了一下,陆大江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他们现在在哪里?”
陆天长沉吟了一下,又问道。
“我把他们引到祠堂了。”
陆海燕的话音未落,一直在床上躺着的陆大春翻身而起,直奔墙角处摆放的一排瓦罐而去。
他似乎等不及揭开封泥,直接把瓦罐砸碎,从里面掏出两个油纸包,紧接着,又从墙上摘下一把土铳。
他把两个油纸包塞进父亲和陆大江手里,自己用左手拎起土铳,深吸一口气,说道:“走吧。”
梁四海三人小心翼翼地向祠堂靠拢。
保镖蹲在墙根下,伸手去推木窗,纹丝不动。
肖望弯着腰挪到门前,透过门缝向祠堂里张望了一下,又试着伸手推了推,门开了。
他向梁四海和保镖挥挥手,“这边。”
说罢,他拔出手枪,率先走了进去。
三个人站在祠堂空旷的大厅里,四下打量着这残破陈旧的地方。
祠堂里光线很暗,视线所及之处虽然模糊,却也一览无余。
三个人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慢慢地向祠堂深处走去。
整个祠堂里似乎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肖望把视线投向大厅北侧那个木台子,用手向那里指了指,同时示意梁四海和保镖拔枪。
三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到距离戏台十米左右的地方,屏气凝神,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然而,大厅里一片死寂。
梁四海忽然喊了一声:“老金。”
空旷的祠堂把梁四海的喊声放大,在墙壁间撞来弹去。
一阵寒风不合时宜地从窗缝间灌进大厅,墙上的族谱和字画哗啦啦地抖动起来,大团的灰尘扑簌簌落下,又随着寒风卷动,弥漫在三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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