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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勇心下叫苦,眼神朝陆婆子求救。
陆婆子好似忘记了刚才哭嚎的那档事,赶紧为陆勇说情:“老头子,家里有牛有驴,哪用得着勇儿下地啊!
再说,地里的活你和忠儿也忙的过来,勇儿年纪还小,再等两年也不迟。”
“你就惯着他吧!”
陆老头转身进了西屋,碰的把门关上。
陆勇顿时眉飞色舞,跑到陆婆子身边,一番撒娇卖乖,
陆婆子宠溺的给陆勇整理衣襟,温言道:“我的儿晚上想吃什么,给娘说!”
陆勇拍马:“娘做的什么都好吃!”
刘芳芳惊讶万分,刻薄的陆婆子竟有如此和善温情的一面。
只见陆莲失落的站在一旁,俄尔,慢慢的往东屋走去。
“莲儿,你往哪去?还不赶紧去灶房烧火。”
“哦。”
陆莲往东屋瞧了几眼,又慢慢的往灶房走。
刘芳芳朝陆婆子的背影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什么人嘛!
偏心眼偏到家了!
刘芳芳回到东屋,见玉兰和小婴儿还在沉睡。
小婴儿红呼呼一团,小眼小鼻子小嘴巴,睡觉的模样挺可爱。
玉兰的睡颜却不太安详,皱起的眉头与年轻秀美的脸庞实不相称,想来睡梦中也在为陆婆子的辱骂而伤怀吧!
刘芳芳想起平日里看的帖子,心里也明白,哪怕是现代文明社会,照样不乏重男轻女之流,婆媳关系更是各种奇葩。
回溯到古代各朝,封建礼教的桎梏下,为难女人的往往也是女人。
在这封建冗黑之地压抑非常,刘芳芳很想醒过来,却仿佛被魇住一般,不得脱,继续梦着。
梦里一日一日的继续,刘芳芳守在东屋,每日见证陆婆子如何伺候月子。
不是说月子里吃食最是讲究吗?
她见陆家虽不是大富人家,但也算丰衣足食,不说顿顿白米白面鸡鱼肉蛋,隔三差五的也该来一顿好的不是吗?
天天红薯杂粮粥是什么意思?别说是吃了,就是她这个局外人也看腻味了。
唯有庆幸的是,陆婆子并没打算把儿媳饿死,红薯杂粮粥熬的稠且管饱。
玉兰年纪轻,身体底子不错,月子饭虽糙,但能吃饱,奶水也够女儿吃,加上陆忠对女儿也是慈爱有加,玉兰的气色好了很多,等到满月时,脸上的孕斑差不多消退完了。
陆婆子见儿媳气色好,孙女长得胖,脸黑的跟锅底似得,嘴里嘀嘀咕咕抱怨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