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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铮不发一言,回头看了看石冬,转身驱马回营。
将将到大营门口,又见十一弟冲出大营,急匆匆的,满脸焦灼之色,手中的鞭子抽的又快又狠,不知要去做什么。
“钊儿!”
傅铮沉沉唤道。
陡然见到傅铮,傅钊亦是一愣,旋即急道:“七哥,我在和循循赛马,待会儿回来说。”
他说着又抽下一鞭子。
傅钊的马速也快,话音刚落,便冲出数丈远。
傅铮拧眉,复又偏头望过去。
那两骑一前一后,各自都快极了——果然是在赛马。
傅钊落后不少,甚至太过急躁,不得章法,还不如那小丫头骑得稳。
而行在前面的枣红马已经奔远了,如今只能隐约看到姑娘家被风扬起的裙角,看不清颜色,只觉得在金乌底下亮得发烫。
傅铮仍旧沉默的收回视线,石冬骑马过来了。
“殿下。”
石冬手里托着的是一枚圆润的珍珠,小小的,白白的。
傅铮垂眸。
这应该是梅茹耳间的珍珠耳坠,她站在他跟前,那珍珠耳坠正好在他腰上面一点晃荡,总是不安分。
傅铮别开脸,吩咐道:“先收着吧。”
石冬有些为难:“殿下,收卑职这儿?不大合适吧……”
这一个姑娘家的首饰,他一个大男人拿着,算怎么回事?
“不然收哪儿?”
淡淡瞥了石冬一眼,傅铮轻拂袖袍,策马回了大营。
孟蕴兰正在大营里头踮脚张望呢,见到燕王殿下回来,她连忙见礼:“殿下。”
傅铮微微颔首,问:“孟姑娘,十一弟和梅三姑娘他们俩是怎么回事?”
孟蕴兰便将先前他们的赌约说了一通。
“赌十一弟三天不说话?”
傅铮深深蹙眉。
他声音沉沉的,冷冷的,听不出什么喜怒哀乐,却透着说不出的压迫。
孟蕴兰有些惧意,“嗯”
了一声,不再多说其他,只是立在那儿,在心里头默默盘算着不知那二人比试的如何,又暗想循循到底赢了没啊,一时愈发好奇循循什么时候骑术这么好了?
今日的军营格外安静,傅铮亦没有动,他负手站在那儿,眸色沉沉的往大营门口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