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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儿淘换来的?”
叶青摸着桌椅惊喜不已。
“单位里用不着的。”
徐友亮坐在椅子上歇息,这几样旧家具找了好几家单位仓库才弄出来,大大小小的花了他六十多块钱。
“白捡的啊?还有这好事儿?”
叶青高兴地咧着嘴直乐。
徐友亮白了她一眼,搬过椅子站上去,掏出兜里的绝缘胶布给露在外面的电线缠上,又下去推上电闸。
再回来时,看见叶青还守着桌椅傻乐,不觉就有些头疼。
徐友亮自己动手把长条几案搬到墙角,抹布擦了擦。
然后把煤油炉,瓶瓶罐罐调料都挪上去摆好,锅碗瓢盆粮食口袋就放在下面隔架上。
“没找到水泥,我让人给留意了,下次给你洗漱间砌个台子,省的一开水管子呲一身水。”
徐友亮道。
叶青含糊答应,双手依依不舍离开桌椅,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
“我请你吃饭,咱们出去吃!”
叶青高兴的张罗。
锁上门,叶青拉着徐友亮衣袖出去,没留意一双双躲在门后审视探寻的眼睛。
火车站旁边的国营饭店,徐友亮坐着,看叶青跑来跑去忙乎乎端菜端汤,到底是不再崩着脸,唇角上扬露出笑摸样。
一盘子猪头肉,两盘子鸡蛋炒饼,一个炒白菜,一大碗紫菜汤。
“你平时就这么过日子?”
徐友亮问。
“哪啊?我平时只在家吃,节省着呢!
这不是招待徐警官你么。”
叶青忙恭维。
徐友亮笑了笑,又问道:“找到你亲爹了吗?工作怎么安排的?”
叶青也不隐瞒:“我还没去找他,到了新南市偶遇到田婆婆,她把房子转给我,户口就办下来了,我也没急着去认亲。”
“你知道田玉茹是什么人么?”
徐友亮问。
“你认识?”
叶青诧异。
徐友亮面色沉下来:“以前没有新南市,只有南城矿山,整座山还有镇上的粮行车行都是姓田的。”
叶青点点头:“我猜到了大概,不过她转给我的房子是国家认可的私产,没什么问题。”
徐友亮没再说什么,还是嘱咐道:“你别跟她走得太近,她可不简单,几个兄弟嫖的嫖,赌的赌,还有两个抽大烟的,田家产业都她一个人把持着,一辈子没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