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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后事会如何,历史的走向是怎样的,但即使是打扫阳台还是不敢向外看。
看那些骨瘦如柴的男人、女人和孩子撑着一件件破旧发灰的衣服,被士兵们叫嚷着,吓得来回跑着工作,不敢稍有停歇,以防吃鞭子或者子弹。
我怕自己忍不住崩溃得哭。
人有各种各样的防御性机制,其中之一就是转移注意力。
我将自己深深埋在女佣这个职务上。
整个房子空空如也,除了偶尔出入一楼Amon办公室的他的下属,只有住在地下室的我和住在顶楼的他。
全部打扫工作对于一个人来说也许有些重。
Amon有洁癖,他的床单必须每天都换,家具必须一尘不染,穿过的衣服当天要洗,军服洗起来更要细心,不能弄坏面料,水温要适度,由于布料过于考究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全干透,熨烫一件也要一个多小时。
除此之外,晚上休息时间要窝在床上借着壁灯微弱的光研究食谱。
食物即使是好吃或者难吃,也别指望从那张面瘫脸上看出什么来,但我想认真做。
习惯使然大过一颗狗腿的心和保住小命的动机,我想做到最好。
只是这只露小腿的黑色裙子加白色带蕾丝边的围裙的女仆装好像有点太制服情趣了……
我很喜欢他那两只狗。
为了这个隔三差五会做肋排给Amon,这样就会有骨头给它们磨牙,虽然Amon只给他们吃生牛肉或者生肉干。
之前在家养了两只,黑背和杜宾,最喜欢这种狗的原因是它们忠诚。
不,应该说只要是动物就喜欢,只是对忠诚的大型军犬的喜欢多一点。
迫于Amon的占有欲不敢碰它们。
当面是不敢的。
我讨动物喜欢,即使它们不用带着嘴罩也不担心它们会上来给我一口,它们甚至没有像见到其他人那样对我龇牙咧嘴,进了Amon房间无数次的他的下属也没有如此殊荣。
对军犬的首要要求就是只忠于一个主人。
我怕Amon发现它们对我的亲近一枪毙了它们,所以只偶尔偷偷的在背后,过把瘾挠挠它们的耳朵和尾巴根部的毛。
它们没对我叫,也没表现出特别亲近,这应该已经是很好了,只是像他们的主人一样那种面瘫着仿佛是“恩赐你这种可以碰我的机会”
是怎么一回事?
很不巧,有一天被发现了。
他下午一般会在下面的办公室办公,没完没了的书面文件让他烦躁,我也不敢去触霉头,直接在他进去的时候放了咖啡然后躲到角落洗衣服。
他在,他的狗一定会在。
经过长时间的亲近它们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甚至偶尔无聊的时候会我慵懒的跟在我身后转悠,我停下来,它们便找个舒服的地方继续趴着看我。
我看着它们不自觉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