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该死的日渐耽溺于他带给我的深沉禁锢而又带着毁灭的感情和肉欲。
那又如何呢,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是么?
只是结果是意料之外的。
我们在那张对着空荡荡强制劳动营场地的床上浪费了整整一晚收拾行李的时间。
与之前做爱都要背对着我相反,现在仿佛看不够我,甚至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他黑亮的眼睛像充满水母的深海,深沉夹杂着荧光。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他正侧躺着看着我,卷着我的一缕头发在指间绕来绕去,不是阴沉着紧绷着的面无表情,只是面无表情。
看见我醒来了,放开头发转而触碰我的脸颊,抚摸耳廓,下巴,渐渐压过来给我一个深深漫长的吻。
我将手放在他的腰侧,有以下没一下的用手指顺着他的脊柱沟,又轻轻向下滑,在他的臀窝打圈。
好姐妹给我科普过,有深臀窝的男人很会做爱。
他就势压在我身上,顺进去缓慢的顶,比起以往温柔缠绵到极致。
我微微喘息,轻咬他喉结和肩颈交接处。
战争快结束的时候才能展露真实的自己,才能去碰他委实让人遗憾,毕竟浪费了那么多次抚摸他身体漂亮部位的机会,不过横在我们之间杀戮的矛盾就此去除也好。
我们还有两年的时间不是吗?
除了必要的衣物,Amon只带了整整五六箱的德国马克和他那两个好伙伴。
我穿着来时的衣服,只是苦于丁字裤不见了,穿裙子时候很别扭。
两个纳粹军官载着我们越境,来到了德国的巴伐利亚州,拜德土兹区。
一座疗养院,修缮得像庄园一样别致,里面只住着几个没有意识的老人,我们则住在疗养院后的一栋别墅里。
周围环绕着树林,旁边甚至还有一个小码头伸向流过的河,码头边系着船。
别墅另一侧是一座马厩,Amon的马竟然在这里。
他竟然给自己找了这么好的一个避难所。
所有的东西一应俱全,疗养院会每周送一堆食物过来。
与以往不同的是,现在我们的关系不是主仆,而是……夫妻?
这个词还真不好用。
他喜欢帮我,我从没想过他做的牛排竟然这么好吃!
连切的时候流出的红色的牛肉汁都那么美味……
他仍旧面无表情,眉低眼深,只是那些缭绕在他身边的阴暗的东西仿佛被什么吞掉了一般。
有时候甚至能看见他嘴角有淡淡的笑纹,柔和的眼神,就像一个堕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