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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甩耳光的那一侧嗡嗡作响,有好几天这边听见的声音都异常的小。
渐渐的,我开始习惯了。
或者说绝望?
我不知道。
母亲在父亲偶尔回来的时候不再强颜欢笑,也不再讨他欢心,她只是歇斯底里的冲他大喊着,控诉着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我只躲在房间里,看着我的书,想着父亲该狠点下手,最好杀了这个女人,带我离开。
可是父亲并没有。
他所做的只是在无法忍受这没完没了的咒骂中离开。
继续留下我跟母亲两个人。
几个月之后,母亲重新变得迷人。
她开始在手腕上喷洒香水,穿上漂亮鲜艳的衣服,又光彩夺目起来,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短,甚至只有一个星期或者两个星期才回来一次。
她终于承受不住,背叛了父亲。
对方是帕拉莫政府机构中的一员,跟父亲一起合作的人。
对于她的背叛我没有任何感觉。
我只默默的过自己的生活,拿着父亲每次回来给我留的一叠叠钞票打算着该买些其他吃的东西,不能再吃面包了……
我本该趁现在离开,但我没有。
我不想离开父亲。
母亲不回来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有一天在我自己买了少量的肉肠和水果回家的时候,发现会客室内,父亲正握着枪,母亲躺在地板上,猩红色的血泊慢慢扩大,她只瞪着那双美丽的眼睛。
似乎从有记忆开始,没有哪一刻比她这时候更美了。
父亲用桌布慢慢擦拭着手枪柄,抱起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年,我们移居至意大利。
我喜欢这种生活,这种只有我跟父亲在一起的生活。
无论以前他是不是间接性的将我丢给母亲不管,是否知道在这期间我承受的东西,但我仍旧爱他。
我们住在一栋巨大的房子里。
除了父亲、我、管家,和一群其他人。
但是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大的房间,却只有我一个人。
即使我已经习惯一个人睡一个人待着,但那是父亲不在我身边的时候。
他现在在了。
就在另一条走廊的第二扇门里面。
我穿着睡衣,拿着最喜欢的故事书,想让他讲给我听。
可是却听见奇怪的声音。
一阵阵,连续不断,像是什么人被施了让人受不了的酷刑。
这声音是从父亲的房门里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