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正躺着一个人,睁大着已经无神的眼睛,脸边一条洁白的手帕。
血正慢慢从他头部溢出,在地板上形成一个越扩越大的圆。
深红色的沙发上,一个人正悠然的坐在那里,黑色笔挺的西装,深褐色头发背梳,一只手拿着枪,另一只手正慢悠悠的玩着子弹壳。
原来在这。
我的心里猛的一跳。
他抬头瞟了我一眼,压着眉眼整个人阴沉无比,嘴角却挑出个笑来,露出几颗雪白的牙齿。
“事办得怎么样了?”
混着其他口音的英语仿佛含在喉咙里发出,尾音却圆润的挑起。
等等,什么事?
过了半晌,他缓缓收了笑,唇峰渐渐抿成一条线,只阴沉着脸看我。
我被盯得脊背发毛,不得不使出老招数------在心里拼命催眠自己这个人是Amon。
我当然知道这他妈不是Amon!
我怎么不指着我的脚说“这是我的手”
!
?
“怎么,收了钱还想赖账?”
他又低下头,将刚刚沉默时候伸手向保镖要的子弹塞进枪里,装好,扣了保险栓。
“当然不会。”
我瞟了眼地上的那人,血已经染红了那条手帕,漫上了沙发下的猩红色地毯。
“但是……报表做得太差,如果有人来查恐怕瞒不住……”
我尽量恭敬的说。
“我雇你来是干什么的?”
他随意的往地上的尸体一下下开着枪,好像又嫌太吵,皱了皱眉,向保镖伸手要了个消音器缓缓拧上,继续着刚刚的行为。
我果然猜对了。
做账的事。
只是那蹩脚的帐,我一个外行都看出来不对,明摆着等着查账时候被抓呢么,况且还是个在这个只有为数不多几家跨国公司年代中的一员。
“从公司的业务源头将这些钱一点点塞进账目比较稳妥。”
扯上赌博绝对没好事,那些收入绝对是黑的不能再黑的东西。
他将手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完,坐在那盯着那尸体似乎是在思考,或者是在发呆,血从尸体的四面八方缓缓流出。
“想好细节,明天我找你谈,你先回去吧。”
他重新装了子弹,示意手下清理尸体。
整整一晚我都没睡。
将整个房子里能找到的所有的书全翻了个遍。
去图书馆找资料完全来不及,我总要先了解下情况,不知道这个世界跟原本的世界有多大差别,只是内华达和拉斯维加斯都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出入,历史应该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