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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矮下身子,几个子弹穿透后玻璃,碎片掉了我一身。
“找机会朝后面的车开枪。”
他将车开得左拐右拐以躲避子弹,我扣了保险栓,微微露头向后面穷追不舍的那几辆车的驾驶座打过去,虎口立即被震得发麻。
生死攸关,什么都得忍着,缓了缓,又开始一弹一弹射向对方,放几枪就立刻趴下,随后向后再开几枪,中间间隔时间忽长忽短,以免被对方抓到规律。
后面人准备充分,机枪打在车后面的响声一阵连着一阵,前挡风玻璃甚至被从后面穿过来的子弹打出一个又一个的玻璃花,手枪完全抵不过,Corso打死了一个司机,对方还剩5辆车,在浪费了枪里所有子弹的情况下阴差阳错被我打中了其中一辆的轮胎,现在还剩下4辆。
“子弹打完了!”
我冲他喊,枪声连续不停,很快淹没了我的声音。
他立刻丢给我一个弹夹,我鼓捣了半天,“我不会上!”
瞟了眼他后视镜里那双更加阴沉的眼睛,我突然对自己的坦荡荡有点心虚……
摊上我这么一个拖油瓶正常情况下绝对送命了。
当然,不正常的情况是,我死不了,只要他不死。
他不会受伤,类似于战场上永远不会掉血的将军。
一辆车从左侧追上来了,直接忽略了半躺在后车座的我,猛朝Corso射击。
他压低身子微微朝右拐了拐,加大马力向左侧冲去,将那辆车的引擎盖撞得变形弹开,随后又开全马力往右前方跑,对方擦碎我们的汽车后尾灯撞了个空,刹车似乎止不住过快的速度,直接翻到路下。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枪直接砸在身上,抓起来,枪柄还温热,手指在那块组成部分上摩擦了几下,立即扭头向后,专瞄准司机的位置扣扳机,别说,还中了一个,剩下2辆车。
车窗外突然晃过一阵光线,我压低身子防止自己被子弹射中,眯着眼睛从倒车镜看去,发现那两辆车已经冒着烟翻在路中间,几伙人正端着机枪慢慢靠近。
Corso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发动机仍旧低沉的嚎叫着,重新开回市里。
当停到熟悉的我家的门口的时候,颤抖着的心才缓缓平静下来,腿发软,甚至因为保持着用力抵在副驾靠背上的姿势而发麻。
我发了狠劲才把卡在腹腔的腰带解开。
抖着腿扶着车门站了会,才扭头进了家门。
见鬼的老板,死也要拖着我!
他这是明明知道自己有危险,甚至提前做好了准备,那为什么不直接解决了那司机,还要由着他远远开向郊外?
当我从阳台缝扒出钥匙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我身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