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头轻轻蹭在我手心,抓着我的手将我紧紧拥进他怀里。
灼热的呼吸洒在耳畔,他的手臂越箍越紧……
“ILOVEYOU。”
心猛的一沉,又飘起来。
能再见到你真好。
能记得我真好。
这次我们不会死……
我们会终生相守,白头偕老。
Ralph篇
整个身子重得不行,我扭头看着被窗帘封的死死的窗户,又转过来,视线定在床头柜上倒着的空药瓶上。
安眠药?
伸手拿了过来,仔细的,慢慢的,看着药瓶,甚至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我吃了多少?
用力揉着眉心,脑子胀痛着,睡眠过多的后遗症。
过了好一会才渐渐缓过来。
好像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而前两个是我接的电影。
也是印象最深刻的两部。
跟电影比起来,这次可不只是两个小时的戏份那么简单。
我过完了他们的人生。
悲痛交加的时刻阴郁着想要毁灭一切,又带着不甘心。
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
我喜欢表演。
细细琢磨每一句台词,说话时候依据角色性格该有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情绪状态和心理活动,争取深入到骨子里的、将整个人物刻画出来,展现在观众面前。
获奖已经不重要了。
我只想把每一个角色的精髓表达出来。
在郊外有一套比较空旷的小别墅,每次接了有挑战的戏总会带着剧本和足够一个星期的食物去那里与世隔绝的待着。
一个星期之后,从那个房间里出来的也许不是我本人,但又确实是我本人。
日日夜夜代入角色,我与他们已经融为一体。
我是他们,他们也是我……
梦中不断重复着相同的生命,纳粹,到匈牙利伯爵,再到纳粹。
在每个故事的尾端,我总会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不过是个有灵魂的提线木偶,僵着身子,依照剧本一直往前走。
但每次知道真相的时候,也就意味着离死期不远了。
我们共同憎恨着那个生生世世可相见、却不能终生相守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