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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白白,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秦锐泽咧着嘴笑得很难看,比哭都难看,笑得眼眶都发红了。
她也不忍心再逼问秦锐泽,想要等他想好了再说,只是对秦锐泽看护得更紧了一些。
秦锐泽夜里经常会叫着她的名字惊醒,声音中包含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我在,我在。
我没事。”
她搂抱着惊魂未定的秦锐泽,感受着秦锐泽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的巨大力道,对于秦锐泽的噩梦与所隐瞒的事情越发忧心。
究竟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如此焦虑惶恐?那么多的世界,那么多的大风大浪他们不也携手走了过来吗?他却在梦中都在惶惶然的挣扎着,叫着她的名字。
她隐隐有了一种猜测,一种令她难以接受的猜测。
这种猜测,在秦锐泽再次在夜中惊醒后,紧紧抱着她说:“白白,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时,得到了验证。
她抚拍着秦锐泽的后背,安慰他:“我们不会分开,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她感受到了秦锐泽微微的颤抖,也感受到颈窝里不断滴落的滚烫热意,骨头更是被秦锐泽勒的生疼。
“白白,我记忆恢复了。”
“嗯,我知道。”
“所有世界的记忆,包括我与你相遇之前的世界的记忆。”
她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惧意与惶恐。
那一刻,她想要阻止秦锐泽说下去,想要堵上自己的耳朵,但她的理智偏偏把她束缚在原地。
没用的,该来的终于回来,你不得不面对。
她的感情瑟缩在一角想要冲出去,她的理智在脑海中嘶吼,她心中却又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她没说话,只是听秦锐泽用嘶哑的声音干巴巴的讲述着。
“我来自星际社会。
不是我们曾经穿越过的星际社会,是更高层次的文明。
我、我之前精神领域受到重创昏了过去,再醒来就是在这些小世界中。
在这个世界,我恢复了记忆以后,睡觉的时候总会听到有人在叫我,让我快点醒过来回去。
后来,哪怕在白天,在我清醒的时候也能听到那些人的声音。
我听到他们说、说——”
秦锐泽哽咽得太厉害,讲不下去了。
她摩挲着秦锐泽的脸颊,轻轻擦拭他眼角的泪水:“说我只是小世界的人,或者说是虚拟世界的人。
我能够遇到你,能够在这些世界里穿梭都是因为系统。
而这个系统是因为你而制造的。
对吗?”
“对不起,白白。”
秦锐泽脸上的肌肉颤抖着,想要笑却无论如何都扬不起唇角。
她在秦锐泽脸颊上轻轻拧了一把:“所以,现在你恢复了记忆,精神领域也修复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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