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曜六年春,镇军大将军贺重霄领行军大总管击玉门关,大捷,拔城,尽复其地,后拜开国郡公,正二品,食邑二千户。
尚书右仆射林昭然之侄李永言乘罅擅豢私兵暗结蕃敌,上震怒,收官论死,诛林李二氏三族,念旧情,其馀旁支罢黜,流三千里。
冬,淑妃斐如绘早诞一子柯……七年秋,昭容胡锦年诞子名栩……八年,蝗蟲蔽天,大旱,天下疫……十年贪狼廉贞星曜异动,上亲祭太社、稷……十二年,才人章忆安诞子名杉……十六年,南诏结吐蕃叛,举兵压境,重霄军击之。”
——《煜史·元曜纪事》
同南诏与吐蕃这一役打了将近两年,直至元曜十八年的秋天才以双方各有胜负,南诏国力不济暂且议和而堪堪止戈。
当年朝臣们包括林昭然自己皆以为林昭然既为右相又为国丈,加之林家基业雄厚牵扯甚多,若是萧憬淮贸然擅动定然会惹得朝堂不稳危及国本,林昭然先前也正因此才觉有恃无恐。
可待到林家三族尽诛,旁支遭流后,朝臣们才惊觉原来不久前萧憬淮借着向林相言歉和与斐欲清做戏交恶之机,已然将与林家有所瓜葛之人悉数借着加进散官的由头打散调离出京,成了群无甚实权的提线傀儡。
众臣大骇,这才恍然萧憬淮原是早有所谋。
至于以李家为首的各望姓子弟见状自是惊慌,纷纷上表言愿黜其官爵自请还权,有的胆小之辈甚至自愿上交家中百余亩永业田以保无恙,而萧憬淮也借机重梳田亩再整地权,推行新政,控制了先前愈演愈烈的土地兼并。
朝堂上因此番巨变而产生的空阙,自是由翌年科举中遴选出的一批新秀门生所填。
对于以江湖子弟入仕为官,贺重霄本是有所担心,毕竟自古便是搦管操觚的文臣瞧不起穷兵黩武的武将,武官又看不惯放浪形骸的江湖人士。
但他转而一想其毕竟也都是通过武举金榜题名正儿八经考中入朝的,只是先前并未向之放开名额,便也不多说。
在这之后也确实生出过几场风波,但好在最终却都还是归于平息。
元曜七年再度从玉门关班师回京后,贺重霄又受封赏,领了数百金银,拜正二品开国郡公,一时显赫无双声名大噪。
但毕竟贺重霄的这么多年来的功绩也确然撑得起这封赏,加之众臣见萧憬淮立重霄军,眼下是全权放权予其,故而一时便无人敢生异议。
不少朝臣之所以未言便是以为,如贺重霄这般无所倚仗又功高盖主之辈的风光定然不过只会是昙花一现,转瞬而逝,无须为之忧心费神,只需等着瞧其陨落便罢。
毕竟其余得势子弟,俱是如斐栖迟那般出身显赫家业殷实,其父兄通晓帝心,知权衡进退之道,又有姐妹维系后宫者。
可他们眼巴巴地等啊等,等了这十余载,却见贺重霄依旧稳操重权,手中重霄军更是威名远扬,故而不免惹得有人会对其究竟靠什么来拴住这个多疑善变的帝王的信任产生匪夷与遐想。
对于朝中风言风语自和稀奇古怪的民肆轶闻贺重霄自是毫不在意,毕竟有先帝与信国公的“前车”
,他这个“后事”
还有什么好感到稀奇的?
有眼红妒忌者,自然不少了借机说亲巴结者,饶是萧憬淮都曾那这事同他戏谑玩笑过。
但对于此,无论真情假意,贺重霄一律婉言辞谢。
前年行军,又在益州碰到赋闲归乡的许颢夫妇时,魏林游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亲,而且还真地如愿开了家小小医馆悬壶济世,远离了并不擅长的疆场,夫妻二人过得也算相敬和睦。
但在又隔着绢帕替贺重霄切脉后,魏林游的蹙眉数落却是有增无减,若非碍着医馆中尚有其他病人,秉着医者仁心,魏林游简直想指着鼻子骂这个她见过最不惜命的病人一通狗血淋头。
其实贺重霄也从未对其说谎,魏林游给他下的药方他其实一直有在服食,可他身上这成年累月的满身伤病早就沁到骨子里去了,又岂是药石可医?
故而贺重霄便觉,像他这种把脑袋别在腰上之人若真有一日做了河边骨也就罢了,又何苦再去耽误别人家的闺女,当一回春闺梦里人呢?
在条条列列地汇报完这两年的军务后,贺重霄没忘补上句:“陛下,臣听闻前些日子宫中府库走水,臣以为应当加强宫中巡察力度,防有宵小趁虚而入。”
“这事朕已命斐卿办去了,他承袭父职执掌金吾,此事和该由他管……”
借着烛光看完贺重霄呈来的那沓军务书文,漫不经心地答了这么句后,萧憬淮抬手揉了揉两颞,靠在椅背上眯眸打量起了眼前的贺重霄,却是在瞧见他因特许被甲上殿而挎着的赤霄剑时皱了皱眉头。
“贺卿,这赤霄固然是名剑,可这么多年了,不说换剑,你至少也要换把剑鞘吧?眼下你这长剑鞘柄上俱是磕碰划痕又天天挎剑出入宫闱,搞得外人还以为朕多亏待你这个堂堂郡公呢。”
“这故时之剑臣可不敢丢。”
听贺重霄一面虚作揖拜一面笑道此言,萧憬淮先是一怔,但很快便听懂他唱的哪一出,旋即便起身凑上前,附到贺重霄耳边低声笑道:
“那朕可得好好看看这故剑有无磕碰着了。”
这十二年来二人一直聚少离多,距贺重霄离京过了已有两年,憋了足足两年,二人自然皆是心急,火急火燎地便提.枪上阵。
碍着翌日的早朝,贺重霄并不敢闹腾太晚,便几番出言提点,但毕竟数载的相思之苦,萧憬淮哪里听得进去,和八爪鱼似地不撒手,贺重霄只得任由他去。
“简直想让你一辈子都不离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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