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重霄回京不过一月,便有人弹劾重霄旧部骄奢淫逸,闹市纵马,屡次冲撞重臣贵人,言语犀利,数罪并罚,直戳他心骨软肋。
贺重霄当然知道这是有人终于按捺不住,想折了他的军权,断了他的手足心腹,让他在朝中再无立足之地。
他本无力亦无心再参与此般朝野争斗,可当那利剑真的悬到他的袍泽兄弟头顶上时,贺重霄却发现自己早已退无可退。
“当年钟美人还怀着龙嗣在殿前跪了一整天都换不来陛下的垂怜,您这是又闹的是哪出?”
并不在乎围观众臣阴阳怪气的讥讽,下了早朝,贺重霄便径直在宣政殿外撩袍下跪。
盛夏,火伞高张,午后的烈阳仿佛能蒸干融化掉一切,流金铄石,宫殿前的青石板亦被晒得滚烫,丰肌弱骨的宫妃在殿外走动,盯着日光看久了都会觉着眼前一阵泛白晕眩。
群臣看完了热闹便散了大半,漠然离去,而其中亦包括斐栖迟。
自那日满是血火的对峙后,俩人便已形同陌路。
“贺叔父,您这是做什么?”
正值萧泽梧刚行完每月的入宫问请躬安,甫一出殿却见贺重霄长跪殿前汗如雨下,不由心下大惊,连忙举着纸伞跑到贺重霄身旁,试图撑伞替他遮蔽些毒辣的日光。
“您先起来,我……我刚来问请躬安,我这就再进去帮您去和父皇求情!”
萧泽梧眼下已过弱冠,这二十四年来的时光把他雕琢成了个仪表瑰杰风度高爽的君子儿郎。
九年前贺重霄临行前的那番话让萧泽梧思考明白了很多,但他依旧不会陷害他人,做那些为他打心眼里所不齿的事情,但他却也有了防人之心。
借着姻亲与前朝帷幄,他亦逐步有了些属于自己的势力,渐露峥嵘头角,不再是那个任由萧泽柯捏圆搓扁的受气包。
听闻贺重霄此番回京养病,萧泽梧一直想找时间拜访示谢,但他却没想到竟会以这般方式和其相遇。
其实对于父皇究竟能不能听进他的劝解,萧泽梧心中其实并无分毫把握,甚至可以说他若是此时插手此事更可能火上浇油,甚至触及到其之逆鳞,惹得好一顿雷霆大怒。
毕竟若非这般,父皇又怎会任由贺叔父在殿前长跪不起好几个时辰都无甚旨意?
但眼下萧泽梧显然已顾不上那么多,他一面神色焦急地亟亟说着,一面上前搀住贺重霄的胳膊想要扶其起身,但贺重霄却仍如石塑般屹然跪立在地,只是哑着因缺水而干涩的嗓音冲殿前侍卫道:
“送大皇子出宫。”
“贺叔父……!”
声音淡淡,语调却是毋庸置疑:
“走。”
许是觉得萧泽梧在宫中逗留的确不妥,那几个侍从便依言把萧泽梧请出了宫。
落日熔金,晷影东偏,乌瓦青砖炙烤得干净利落,水汽聚凝,蒸腾起一层幽白的霭霭薄雾。
贺重霄身上的衣袍早已被汗水浸湿,束带般紧梆梆地贴覆在身上,令人更觉一股窒息脱水般的燥热。
围观看戏的人群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但从始至终贺重霄却都并不在意,他解开身上的暗甲,抬手便欲褪去上身那早已被汗水浸染得粘稠透湿的袍衫,周匝便立即传来一阵揶揄奚嘲:
“呵呵,您这背上莫不是刺了‘精忠报国’?”
并不顾周围众人各异的惊异目光,贺重霄面色自若地解下了上衣,朝大殿俯身长拜,他知道萧憬淮虽未露面,但却定在暗中某处瞧看着。
“陛下,您或许觉着滑稽可笑,甚至疑心臣、猜忌臣,可臣身上的哪一道伤不是为您、为大煜所受?臣不是岳武穆,但臣心中无愧。”
“臣没有负了自己,没有负了大煜,亦没有负了您。”
说罢,又是稽首一拜。
贺重霄所想不错,萧憬淮独上西楼,在高处睥睨俯看着这一切,天际的霞光映照在他面颊,落下一片血色般沉郁的流光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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