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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背脊挺得很直,在人前我从来都不会示弱,因为示弱也没用。
在这个社会上滚打摸爬这么多年,我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记得秦子阳特别宠我的那阵儿,打印材料时小黄那谄媚的嘴脸,左一口苏姐右一口苏姐的,恨不得把我真当亲姐姐般侍候,那热乎劲甭提有多殷勤了,可如今,呵呵。
我没有直接回市场部——那里的气氛也不见得好到哪去。
转身进了洗手间,站在没有一人的镜子前时,那张强撑的脸终于垮了下来。
我拧开水龙头迅速地洗了几把脸,抬起头,便看到镜子中满脸是水的自己苦笑的样子。
“秦子阳,你给了我至高的荣誉,又把我摔到了最低的山谷……”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没有太大的食欲,程姗看着我在那一个劲地叉饭,白了我一眼。
“你和它有仇啊,都快被你叉烂了。”
“没,我就是在思考问题。”
“什么问题啊?说来听听。”
她夹了一口牛肉放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我在想,这人说变就变,真快,当着你的面一副样子,这转个身又指不定什么样了。”
“那是,这社会现实得很。
你说的那还是好的呢,很多时候今天对你一个样,过几天你不行又……哎?我说姐们儿,你今天该不会被别人欺负了吧?”
程姗反应极快地说。
“欺负倒也谈不上,只是有感而发。”
“没被欺负哪来的感啊,说说怎么了,是不是秦子阳那青梅竹马的新欢……”
“也不全是。
我和他的事儿已经有风声传了出去,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跟了他,那火噌的一下子升了几万里那么高,到了现在又是噌的一下子降了下来。
但大家不会就这样让你灭的,他们一定会在最后的关口,在那火苗越来越稀薄时浇上一桶油,对,是一桶油,或许里面还有火药。”
程姗把筷子一放,也不去夹她爱吃的牛肉了,走过来,坐到我这边,拍拍我的肩膀,“咱别想这些了,她们说了啥你就当是放屁,不对,是连屁都不如,至少屁还有味儿呢。”
扑哧。
我被她这话逗乐了,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不知怎么的眼角就有些蒙眬起来。
我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地说:“谢谢你程姗,我没事,真的……总会过去的,我挺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