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刚这么想着,就瞥见3楼的走廊灯亮了。
他揉了揉酸涩发胀的眼睛又仔细看了看,的确是亮了。
他立马精神起来,紧盯着小区大门。
几分钟后,他看到一个模糊但是熟悉的身影——程墨出来了。
谢非本想下车,转念一想反而往里缩了缩,然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程墨。
程墨神色凝重,脚步略显急促的向他这边走过来,他越过谢非的大众,上了不远处一辆出租车,随后扬长而去。
谢非松了口气,还好程墨没见过他这辆车。
他瞄了一眼出租的车牌号,然后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他跟着出租车开上一条通往郊区的路。
又是清晨,车少的可怜。
谢非打起精神,他既要保证距离感免得让前车发现,也要保证自己不跟丢。
……
早上6:40分。
程墨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下了车,然后开始徒步往前走。
这里人烟稀少,谢非不敢立马跟上去。
他在车上等了一会才下了车。
还好这只有一条路,他沿着路一直走。
终于,他看到了一个老式的别墅区。
小区前干涸的喷泉旁立着几个大字‘鸣湖别墅’。
谢非眼神一闪。
他知道程墨的目的地了——6号别墅。
……
程墨此时静静地站在6号别墅的大门外。
15年过去了,这片别墅区也有些老旧。
没人住的,也有人定期打扫,倒也还算整洁。
但是6号别墅萧条破败的厉害,从镂空的铁门望进去,花园内杂草重生,石板路上铺满了落叶和尘土。
门上的封条已经摇摇欲坠。
程墨在门外足足站了10分钟,终于他抬起手揭开了封条,然后推门而入。
一楼的客厅,落满了厚厚的灰尘,楼梯上那些暗沉的血迹,已经深深印在的木头里,变成一块块肮脏的斑驳。
白色的现场痕迹固定线还在那,勾出的形状告诉程墨那天惨烈的情景。
程墨看着那些过去的痕迹,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他哆哆嗦嗦摸着外套的口袋。
他在找巧克力。
但是他摸了好一会,什么都没有。
正当程墨因为焦躁开始头晕目眩的时候。
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根烟,递烟的手骨骼分明,纤长有力。
“试试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