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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圆满结局比上一场戏更令人羡慕,逐衡不无感慨,若他和江冽也能如此圆满就好了,虽然他们俩凑一块注定无后,但多收几个徒弟也能弥补。
脑补过了劲,眼前已经有徒弟们承欢膝下的画面,于是逐衡喜气洋洋地问道:“这出戏叫什么?”
江冽:“《悲回风》。”
逐衡:“?”
逐衡迟疑着皱了皱眉,江冽便重复了一遍:“叫《悲回风》。”
“如此美满的故事,为何要缀个‘悲’字?”
“因为……”
江冽思忖该怎么解释他才听得懂,沉吟道:“因为半场真半场梦,后半场戏都是杜撰出来、用以缅怀公主的,所以‘悲’。”
那便是说,美好部分全是假的。
逐衡愕然,再一看戏台,明白了演得是谁的故事。
事情已过去太多年,恩怨皆随着尘土湮没,江冽反倒很无所谓了,他换了个姿势,十分放松地半倚在扶手上,对逐衡说:“你见过我妹妹,但还没见过我爹娘,便趁此机会,跟你说说吧。”
“那修士借鉴的原型是我父亲,公主借鉴的原型是我母亲,那时妖族与魔族战火燃得正紧,他们虽成了婚,却极少见面,我父亲常年辗转各州战场,直到我出生那年,战事稍缓,他才得空回无罔宫,择了吉日举行登基大典。”
逐衡:“可你母亲才是公主,该继魔君位的,不应是她吗?”
“魔君之位,能者居之,不拘泥于血脉,而且按时诩所言,我母亲并不想继位,她当年执意要寻我父亲,也是存了想让他做下任魔君的心思。”
若是如此,那么在这位公主心里,约莫已经将自己的爱情与魔域的未来系在了一处,幸好老天保佑,让她遇见的大能恰好是她喜欢的人。
逐衡摩挲着身上沾的花瓣,听他继续说。
“戏文杜撰的成分居多,其实母亲怀上皎皎那一年,中了无可解的妖咒,她生下皎皎当夜,自戕于烈火中——你不要这副神情。”
江冽扳过逐衡下巴,在那掩盖不住的骇异和几分难以言喻的慌张眼神中,轻轻点了点他挺直的鼻梁:“死生有命,我们一向看得开,我和父亲都不难过了,你难过什么。
我对你提这些,只是想让你当个故事听,若影响你心情,我便不讲了。”
“没有。”
逐衡以为自己扯出了个笑容,实际上他只极细微地动了动面颊。
那不是妖咒,那是被恶鬼噬了神。
逐衡的脑海里难以控制地浮现出那晚的画面。
那一天,他感应到人间有鬼的气息出现,便放了一缕分魂下凡除鬼,却没想到,见到的不是鬼,而是一个被恶鬼吞噬了神魂的女子。
她体内的恶鬼之力已无法压制,只剩生生被恶鬼撑得灰飞烟灭的下场,死亡是时间问题罢了。
彼时朱雀神君五感六识都被封印着,与一把毫无感情的兵器别无二致,在她开口求自己杀了她之后,想也没想,直接燃起真火,连人带鬼一起烧了。
他的火驱邪,只有鬼会痛苦,她不会,但他为了让她死得痛快些,特意点了一滴心头血在她眉间,使她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所剩不多的神魂便先湮灭在火里,独留肉身缓慢燃烧着。
他杀完鬼,隐去身形离开时,见一道剑光极速坠落,一个华服少年踉踉跄跄地从剑上跌下来,双目赤红扑向火里,又被一个身着王袍的男子死死拦住。
逐衡才想起来,他是见过魔君的。
早年他刻意遗忘少年那痛苦绝望的眼神,便也一起遗忘了魔君——魔君盯着燃烧的尸骸,眼眶里蓄满了悲哀,却近乎温柔地笑了。
他不错眼地盯着火,直到燃尽后,抬袖卷起一道风,将骨灰收敛,旋即一手刀劈在少年后颈,弯腰将倒下的少年扛在肩上,再抬眼时,眼里的情绪已经消失不见。
他慢步往回走,周身灵力自他身上散向四周,寒风卷过的地方倏地静止一瞬,随即烈风急退、河水回流、宫灯里燃尽的火重归明亮、落下的梅花瓣倒着飞回树上。
做完这一切,他肩背迅速垮了下来——他耗尽半身灵力,让时间倒回,将无罔宫的景象永远留在了发妻死前的一刻。
许多年过去,那个场景仍历历在目,他不清楚魔君为何要这样做,却对魔君的心如死灰实在感同身受,心口像被极厚重的冰严丝合缝贴住,不可遏制地刺痛起来,江冽按住他不断发抖的手,问道:“你怎么了?”
江冽疑惑地看着他,想不通为何听个故事,他道侣面色就难看成了这样,有些无措地四下看了看,抬手撤了戏台上的场景,可殿内一旦寂静,逐衡急促的呼吸便越发明显,江冽只好招呼哆哆嗦嗦的傀儡们继续演,但要换个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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