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衡登时觉得浑身热流一半上涌到脸,另一半下涌到不可明说的地方。
江冽好整以暇地端详着他红透的脸,语调十分不屑:“出息。
算了,还是别伺候了,我怕你一会丢人。”
“丢人”
两个字他贴近逐衡耳边,咬得很重,逐衡手臂一伸揽住他,一个旋身,两人转瞬回到了寝殿内。
逐衡躺在床上前一手扯落外袍随意一丢,指尖飞出一道光落地成结界。
他仅穿着一层绣工精致的单薄里衣,双臂屈起枕在脑后,朝坐在床边的江冽说:“来吧,现在就开始。
看看一会谁先丢人。”
江冽:“……”
这躺平任伺候的架势让他蓦地有点手足无措,他方才逞一时口舌之快,嘴上舒服了,那么问题来了,具体该从哪一步下手?
江冽努力回想着那些对他而言很有教育意义的图册,脑子里关于“伺候”
的步骤逐渐清晰,但是手还是很僵。
让他伺候人,怎么可能,他长这么大连拖把都没拿过。
偏偏逐衡贱嗖嗖地上下打量他一眼,旋即闭上了眼睛,一副很给面子任他发挥的样子,呼吸平稳,语调欠揍:“我脸上有花么,天天看都没看够?”
江冽:“……”
江冽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晌,活动了一番指节,两根手指勾开了他的衣带,又轻轻拨开他的衣襟,露出他上半身半边身体。
逐衡因常年不见光,所以皮肤极白,这本应当是见不到阳光导致的病态,但又因那精壮流畅的肌肉线条而完全与病态两字沾不上边,他胸腹块垒分明的肌肉匀称,看起来极其赏心悦目,宛如美玉。
美玉本该无瑕,此时却缀了许多未消干净的红痕——始作俑者盯着红痕目光上下巡睃,耳朵尖悄悄红了。
逐衡懒洋洋地咳了一声,语气很得意:“幸亏我不是那种易消痕迹的体质。”
他没睁开眼,从脑后抽出左手拍了拍空荡荡的床榻,那副洋洋得意的语气更意味深长了:“你行不行啊,要不你上来吧,我来伺候……”
尾音倏然卡在了嗓子眼,他感受到江冽突然俯下身,冰凉的嘴唇覆上了他胸口处,唇瓣微动轻轻厮磨了一下。
逐衡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幽幽睁开了晦暗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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