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一说出,其他人都觉得解释合理,花想容拼命拍打自己的身上和帽子,生怕骨粉落在自己的身上,就听密道中四处是“扑扑扑”
的单调声响,听久了,都判断不出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花想容的身上还是其他地方
“这绳子就放在这里吧,好歹留个退身步,万一有麻烦,我们还可以原路返回。”
老铁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
“好吧,反正也收不回来。”
高闯看了一眼悬挂在密道口的绳子,“我们”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那绳子就在他眼前一松,像一条死去的蛇一样,从半空中跌落在了地上。
几个人面面相觑,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高闯忍着心里的发毛感,慢慢走近洞口向上看,但什么也没看到,绳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松开了。
这条绳子是绑在石门的把手上,为了怕下滑到半路上,绳扣松脱,高闯打的是很难解开的死结,如果没有一个解结的能手在上面,绳子是不可能自动解开的。
那么是什么人把绳子扔了下来
高闯看了一下,感觉上面不可能有人,干脆也不管了,把绳子收好,向前一指:“这回也没退路了,我们只有向前一途。
这叫什么来着,破釜沉舟。”
他灭掉了两只火把,只留下两只。
一个由他自己拿着,站在队伍最前面,另一个由老铁拿着断后。
密道黑暗,用不着太亮的光线,所以要节省着用这明朝先进的、耐烧的松油火把。
那个安南人早就被吓破了胆,一直试图走在队伍中间,可高闯哪能让他那么舒服,一手揪着安南人的衣领与他并排走。
安南人挣不脱高闯铁钳一般的手,只好踉踉呛呛的向前,可能是觉得前后左右都没有依靠、分外可怕,所以一路走一路细细的抽泣,这声音在寂寞得只有脚步声的暗道里回响着,余间不止,再加上洞口的风听得人汗毛全竖了起来。
“闭上你的安南鸟嘴”
高闯听的心烦,一手把安南人提到自己眼前,拿火把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安南人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明白他的意思,立即屏住气,生生把抽泣憋回去,因为用力过大,害得身体抽搐不止。
“算了。”
花想容看这个人都要吓死了,心软了,劝了一句。
高闯松开安南人,心想花想容说的也对,现在这安南人再没大白鹅的作用,在这步步惊心的暗道中还要搭理他也是浪费精力,更犯不上杀了这个已经吓成半痴呆的人,没的脏了自己的手。
既然安南人已经没有威胁和作用,还不如让他自生自灭去。
想到这儿,他一把推开安南人,决定任他自生自灭去。
可这安南人腿都吓软了,此刻高闯一松手,他无力独自站着,一下坐在了地上,生怕高闯扔下他,自己又站不起来,连滚带爬地向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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