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结果是我被二人杀死,最差的结果也得趁我不备,让你捉了我老婆去。
我说得对不对?”
徐默格道:“你很聪明,却只猜对了一半。
主子是让我来捉她,但也说了,如若你有危急,也当救你一救。”
木头顿了一顿,才说道:“还有一半你没说。
你一路追着我们,迟迟不曾下手,只因言欢不要你捉她。”
方才木头在屋里与她说话,言欢说你在此无益,带着离离远走高飞吧,我只有这一句话,别的也无须多问了。
她定是知道苏离离有危难,而言下之意又仿佛不愿她被捉住。
徐默格眼神惊讶之后,转为默认,道:“刚才你们打斗,她不会武功,站在那里未免危险,才想拉她出来。”
言欢站在徐默格身后一直寂静无声,此时听了二人言语,神色冷漠中突然透出一股狠气,身子一转,不再看他们。
木头反笑了,“你主子千算万算没算着你们这一出。”
默然片刻,又看了看赵氏兄弟离去的方向,到底不放心留下苏离离与这两人在一起,只得作罢。
暮色渐临,四人身在梁州,也不住客栈。
寻了一处小山洞,木头用内力逼出徐默格肩臂钢针,钢针细而无毒,受伤便不重。
两人找来干草,铺在洞底,生了一堆火,铺了两张干燥的地铺。
收拾完,徐默格对木头道:“请借一步说话。”
木头见他说得郑重,起身与他出去了。
言欢默然倚在石壁上,微阖着眼,仿佛没有苏离离这个人近在咫尺。
苏离离看着她侧脸,睫毛的投影映在鼻梁上,叫了一声“言欢姐姐”
。
言欢似乎困了,侧身倒在干草上,决然道:“睡吧。”
她一只手,葱白一样干净漂亮,搁在那干草堆上。
苏离离侧身靠着石壁,注视她容颜,慢慢伸手过去,触到她冰凉的指尖,诸般生疏与隔世的熟悉渐次在心里回旋。
她明知言欢没睡着,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过了半天,言欢才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眼。
不知是谁的眼泪先落下来,手却紧紧握在了一起。
许多年来各自承受的苦,因为时间长久而疲于陈说,无法倾诉,却如洪水蓄积,终于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决堤。
二人一坐一卧,哽咽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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