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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屁!”
秦放压着眉骨,眼底发寒:“我再说一遍,你他妈少在我面前提她,不然别怪我跟你翻脸。”
耗子一噎。
他发现了,这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现在就是条疯狗,逮着谁咬谁。
他被骂的没了八卦的心思,顿时闭上嘴不说话了,收拾完东西跟老板打了声招呼就下班走了。
秦放一个人坐在那儿,一根接一根得抽闷烟。
耗子以为他是为了家里人烦,他自己知道不是。
他是为了巷子口女该眼底的雾气而烦躁。
森哥到底是多吃了几年饭,一语中的:“那创可贴,美女邻居给的吧。”
“嗯。”
秦放沉默着吸了口烟,半晌,沉闷道:“森哥,平常,你惹到嫂子的时候,都怎么哄人?”
森哥一听就笑了:“我就说你小子跟吃了炸药似的,原来是给人姑娘惹到了……怎么得罪人的?”
秦放苦笑:“我不识好歹,好心当成驴肝肺吧。”
“那你活该。”
森哥笑话:“我就说人家那姑娘一看就是个好脾性的,怎么着也不能得罪你。
我想想啊,平常你嫂子跟我置气,我都是买花买礼物供着,再好言好语的说上几句体己话。”
森哥一五大三粗的男人,对哄老婆这件事信手拈来。
秦放看他。
满眼都写着长见识了。
森哥咂舌:“女人嘛,都是要哄的。”
第8章
床头柜上,小小的蓝牙音箱正放着一首小提琴协奏曲,曲调缓慢悠扬,飘荡在整个房间。
往常钟毓闲暇的时候,喜欢用来充当作背景音,这会让她逐渐放松下来。
从巷子口回来,钟毓整个人就靠坐在床头。
屋子里窗帘拉着有些昏暗,她静静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钟毓有些委屈。
她无意撞见,又好心追出去,结果被他满含恶意的揣测。
实质上,从第一次遇见,在巷子里错身而过的时候,他就不喜欢自己,明明那时候自己没有得罪过他一星半点。
钟毓惯常是不太在乎外人对自己的看法的。
她有自己的处事标准和准则,一直觉得只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对他人抱有起码的善意,那么其余的都不重要。
前十几年,她都是如此过来的,并且收获了还算不错的人际关系中的口碑。
她从没有像此刻这么感到挫败过。
钟毓想着,蓦地心里重重一跳。
她好像对秦放的看法,过于看重了。
明明彼此只是打过几次交道而已,且算不上愉快。
那为什么秦放在她眼里跟别人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