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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么?檀婉清抬眼看了几人一眼,十数人只觉那双目如水中望月,双瞳剪水,顾盼生辉的很。
檀婉清停了停,想到那谢承祖若要抓人,岂会这样繁复麻烦,当是无事的吧,这才自袖中抽出了两张黄色纸张来,递给了记录的文官。
那纤纤素手,雪皓葱指,直看的人目也不眨,直到愣神的文吏接到手里,一展开,见到两张僧籍时,脸色顿时一变,僧籍?
刚才说话的衙役,也似是个头儿,目光也往户籍上一扫,顿时眼晴看向面前的女子,眼晴不由的一转,不由挺了挺腰,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眼晴中透着一股猥琐与算计,不待那文吏开口,他便道:“你们也是僧籍?那可不得了,城内已捕到十几个向人买卖僧籍,以免赋税的假僧人。
两位满头青丝,却用着僧人的籍贯,却十分古怪,若也是向人买的假的,莫非原本身份见不得人吧,那可要好生确凿一番……”
檀婉清见其突然变了脸,心下本不妙,又听到他竟点出了身份,只差说出逃犯二字,面色更有些惶恐,急忙低头道:“我们姐妹是因庵里断了香火,房子塌掉僧人各奔东西,才不得不来到卫安城,刚落脚还未来的及到衙门改牒还俗,几位官爷若不信,可到牛头湾打听,是否有个断了香火的葫芦庵……”
“哼,这番话还是留着到牢里说吧,来人,将她们押到衙门去!
”
旁边的文吏见女子脸上的惶恐之色,心落不忍,寻常过犯,女子其实并不会直接押至牢里,除非是重罪死罪,否则显少有落狱的,因只要女子进去,就绝无出来的可能,不是废在里面,就是死在里面,只觉这般是否太过了些。
他低声提醒道:“上面只说将逃赋税的人押至外城安解,明年留着开垦田地,并未提及入狱。
”
那衙役头头却是直冲文吏使眼色,口中却道:“押解她们到城外也不能开垦荒田,何况,怀疑她们用假户籍,真实身份有龌龊,说不定是什么逃犯之流,自然要查个清楚。
”
光看这女子模样便不像什么农家女,许是什么犯了事儿的的官家小姐,入了狱还不是随他们折腾,这等天仙美人,寻常哪里得到的,现有这等借口,又是流落于此的,便是押到牢里也没人与她们伸冤,这样的机会,还不落在手里玩一玩,可真是可惜了。
那头头早便经历过此事,自是口角垂涎下来,也不等二人喊冤,便出声让人将其带回去。
后面两个早便蠢蠢欲动,上前便要将檀婉清架走。
檀婉清大惊失色,再看那衙役间挑眉咧嘴,心照不宣的样子,突然间明白了过来,真是龌龊,心中不由暗恨,惊慌间连退了数步,连额角都溢出冷汗,更不提身后已快吓晕过去的瑞珠。
在一群人在宅院里包围住她们,欲要上前捉住时。
“大胆,你们几个是瞎了眼,吃了雄心豹子胆!
连谢府也敢带人进来!
”外面的杜和,正气喘嘘嘘的赶到,见到院中大人心头尖尖站在那里还完好无损,简直要流下感激的眼泪,幸好左近报信的早。
“谢,谢府?”谢大人的府邸?
这人是谢大人手下得力武官,他们都认得,他既然说是谢府,那就是说……
几人,尤其是刚才要抓人的衙役头头,顿时脸就变了,看着檀婉清嘴都有些哆嗦,那她就是……就是谢大人的家眷?那,那一开始怎么不早说?还拿出两张僧籍来,这不是要人命吗?
文吏手里还攥着那两张僧籍呢,一行人你瞪我,我瞪你。
都有些傻眼,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个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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