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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袭月察觉到我突然僵硬的动作,蹙眉问我:“怎么了,小絮?”
我抿紧了唇摇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楼袭月握住我的手忽然用力,嗓音低沉下去,“你受伤了?”
我还是摇头,别过脸不看他。
随后,一只手钳住我下巴转过我的脸,对上他的眼睛,“小絮,师父问你话,没听见?”
心中的酸楚瞬间蔓延到鼻端。
还未待我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他横抱起来放在床上。
我蓦然意识到楼袭月要做什么,双手顶在他胸口,颤着声音求他:“师父,别看,很难看的……”
楼袭月顿了一瞬,浓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他眸底的神色,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将我翻了个身,双手按在头顶,抓住我的衣服粗鲁的一把撕开。
当背上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的刹那,我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
这么丑陋,这么难看,连我自己都不愿多碰触一下的伤疤,却被楼袭月完全看见了……浑身瑟瑟发抖。
楼袭月一定觉得很恶心,以后连看我一眼都不想了吧。
瞧,他现在就一句话都不跟我说了……
那根鞭子似乎又挥了下来,一鞭又一鞭狠狠地抽在我心口上,痛得我气都喘不过来。
没顶的恐惧整个攫住了我,我哭喊着唤他,“师父,师父……”
楼袭月却仿佛没有听见,没有任何的回应。
在我哭得泣不成声时,桎梏着我双腕的手指蓦然松开,我根本顾不得自己光着身子,翻身想要去抓住他,却又突然被从身后牢牢抱住,滚烫的呼吸喷在我赤-裸的后颈上。
“我真该把他们都杀光。”
那种咬牙切齿,阴狠怨愤到极点的口吻,让我浑身霍然僵住,接着又是剧烈一震——
两片炽热柔软的东西落在我背上,一点点吻着那些我看不见的鞭痕,褪去了言辞间所有的暴戾,动作轻柔的仿佛要将它们从我身上都抹去。
我惊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神情恍惚的觉得楼袭月在帮我上药,微凉的手指敷在我滚烫的皮肤上,说不出的痒麻难耐。
而后他扯来纱布替我包扎好,抱起我坐在他身上,吻了吻我发红的眼角,低喃着说:“小絮变成怎样,都是师父最宝贝的徒弟。”
那一天我抱着他的肩膀,再也不愿松开,又哭又笑的像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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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陈嫂提起我和楼袭月可以去溪边走走。
我知道楼袭月对这种事情不会有兴趣,正准备敷衍过去,却听见一道悦耳的嗓音响起:“好呀,走吧小絮。”
我诧异地看着那个起身走向门口的人,稍时愣神后,急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