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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心馨,就凭你这先天条件,这法子能管用吗?再说了,考不过花钱补考呗,再考不过,花钱补修呗。
为个高数,不至于吧……”
这家伙看我怎么像看失足堕落女青年似的,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我忙跳过一边,指责道,
“你想什么呢,社会新闻看多了吧!
我期中考试考得很好,到高数老师家确实只是借住了一晚上而已。
你把我想什么人了!”
“行了,行了。”
苏涣淇变个人似的一下呵呵乐了,大手用力地拍在我肩膀上,笑眯眯地说,“我跟你开玩笑的。
你看,现在多好,哪像刚才死气沉沉的。”
我翻个白眼,象征性地咧咧嘴,没好气地说,“你打算上哪儿庆祝?”
他深看我数秒,转身自顾走在前面,潇洒随意地说,“我晚上队里有庆功宴,不能陪你太久。
随便逛会儿,找个地方吃饭吧。”
没等我再翻白眼接话,他又不经意地开口,“心馨,你昨晚和他在一起吧。”
没讲名字,我自然明白他口中的他是谁。
但我却弄不懂他的话是问句还是肯定句。
加快脚步追上,我用手肘推了推他,“苏涣淇,咱们还是一直做朋友吧。”
他淡扫我一眼,毫无情绪拨动地说,“随便你。”
午饭前的两小时,我们一直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再无话可说。
我是提不起兴致,而他相比之前电话里的热情高涨,此时又显得过于平静。
我问他怎么了,他只说赶早班机,没睡醒。
餐馆经过一家又一家,他也总不满意,不是闲太吵就是闲太静。
我说干脆回学校吃学友餐厅得了,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说好。
坐公交回到学校,刚走进校门没两步,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瓢泼而下。
我们无奈对望,转身又折回校门边的门卫室,肩并肩蹲屋檐底下欣赏雨景。
苏涣淇掂量着我背上的书包,问,“这么重,总该有把伞吧?”
见我摇头,他猛然一松手,顺着下沉的肩,我没留神一下跌坐在地。
我卸下书包起身,他又勾过网兜,拨弄了会儿转回头,伸手拉起我的马尾,眼神专注对我说,
“心馨,你的头发挺好,又黑又亮。
你应该很宝贵吧?”
与他相识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夸我。
错愕地瞪大眼,虽心生蹊跷,我还是老实说到,
“嗯,我全身最爱惜的就是这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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