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垣之上,一名身量壮实的汉子狼狈翻滚下来,满身泥泞顾不得拂拭,只挺身站起,拼了命地朝前跑去。
一支鸣镝破空而来,土垣旁的屋檐之上,贺兰慎踏着瓦砾飞奔,衣袍翻飞,雨水四溅,渐渐地竟赶超垣墙下的突厥人。
那突厥汉子一边玩命狂奔,一边不住拿眼睛瞄身侧屋檐上与自己齐头并进的少年武将,眼中有明显的惧意流露。
前方拐个角便是出口,他似乎看到了希望,使尽最后的力气咬牙冲刺……
然而还未触及到出口,屋檐上的白袍少年飞身而下,屈膝朝突厥汉子后心一顶。
那汉子大叫一声扑倒在泥水中,朝前滑出两丈远,又迅速挣扎站起,拔刀朝身后砍去!
贺兰慎轻巧避开这一击,再横刀一斩,突厥人的刀刃竟铮的一声崩裂成铁屑!
贺兰慎单手抓住他的腕子制住刀刃,戴着佛珠的左手则化拳为掌击中他的腹部软肋。
那突厥汉子本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此时却毫无招架之力,连哀嚎的力气都没了,只吐出一口黄水,抱着腹部跌倒在地,半晌爬不起来。
他恶狠狠呸出一句突厥语,颤巍巍伸手想去够那柄掉在泥水中的大刀,然而只是徒劳。
忽的他目光一凛,从腰带中掏出一粒药丸丢入嘴中……
正此时,土垣之上又一人跃下,飞速卸了突厥人的下巴使他不能吞咽,再曲肘猛地一顶他的腹部,直顶得他苦胆水连同毒药一同呕出,方拍拍手看着地上完全动弹不得的突厥人,笑道:“贺兰大人,心慈手软可不行啊!”
来人正是沙迦。
贺兰慎回刀入鞘,姿势干脆洒脱,淡然道:“押回去。”
水洼中倒映着长安城阴云不散的天空,转而又被凌乱的步伐踏碎。
裴敏刚从将军府回净莲司,便见沙迦捆着一个浑身泥水的汉子朝司中地牢方向行去。
她问:“抓到了?”
沙迦道:“抓到一个,多亏了贺兰大人出手!
不过另一个受了重伤,也不知能不能救活。”
裴敏并没有露出多大的欢喜,只淡淡朝庭院中望了眼,“贺兰慎呢?”
“方才还在这呢!”
沙迦挠了挠脖子,朝书房方向一指,“好像去那了。”
这小和尚抓到了细作,多半去写奏折呈报去了。
净莲司的书房很大,独揽一殿,里头锁着诸多公文案牍。
裴敏负手上了石阶,穿过廊下到了正门,房门虚掩着,她便伸出一根手指戳开,迈了进去。
阴雨天,房中光线晦暗,燃着两盏油灯,立地屏风后一条修长的影子若隐若现。
裴敏没多想,轻手轻脚过去,从屏风后探出脑袋笑道:“你躲这后面做……”
声音戛然而止。
少年赤着上身,只穿了条干净的亵裤,正弯腰摆出一副穿衣裳的姿势,露出匀称矫健的身体,背部肌肉连着腰线收拢,肌肉清晰,线条完美,当真是条龙精虎猛的好腰!
他没有戴幞头,骤然回头撞见裴敏,眸中有一闪而过的诧异和难堪,配上那剃了发的模样和眼尾的朱砂,更显得圣洁无双。
“……甚?”
裴敏把落下的一字补全,也不回避,只笑着看他,眼神明媚清澈。
贺兰慎猛地转过身背对她,抬手一扬,白色的里衣如云散开又落下,轻轻披在他肩头,沙哑道:“裴司使还要看到何时?”
语气中是明显的不满,倒有几分少年的青涩反应。
裴敏双臂环胸,笑道:“这么紧张作甚?司中最不缺的就是糙老爷们儿,我见惯了男色,还会对一介少年图谋不轨不成?”
说的话还是一样的散漫张扬。
不稍片刻,贺兰慎换上干爽的衣物,穿戴整齐从屏风后出来,神色已恢复如常,依旧是佛座下清冷自持的金刀武将。
贺兰慎将换下来的湿衣仔细叠放整齐于一旁,抚平褶皱,方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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