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心诺没有在意。
他性格里记吃不记打的那一部分天性又开始发挥作用,摒弃掉所有庄逢君对他冷脸的记忆,其实是有很多美好时刻的。
年幼的他在很多时候,甚至希望庄逢君是他哥哥就好了,那样走到哪都有义务带着他一起去,还可以每天都跟他一起回家。
就算最后没有成真,至少也不该变得互不搭腔,老死不相往来吧?
徐心诺乖乖地说:“好吧,可能有些事是我太计较了。
我也有不好的地方。”
庄逢君其实觉得一点都没有,但他笑了笑,似乎嗅到一种冰消雪融的气息。
为了掩饰情绪,他顺手从茶几上捏起徐心诺的瓶中船,佯作观察,透明外壳组成细长的瓶身,瓶底装了许多浅蓝色的海洋颗粒,上面“漂浮”
着一只精致小巧的帆船。
它还有一个棕色的底座,上面装着指南针,庄逢君伸手,把瓶子轻轻放在上面。
“对了,说起来,我们还有一个说好的——”
徐心诺小心翼翼地提醒。
他的绝版黑珍珠号!
“问过了,还在的还在的。”
庄逢君说,“你如果表现得好,我找朋友要来给你。”
徐心诺立刻抬起胳膊,改压为捏,狗腿地给他揉肩:“君哥~工作辛苦了~”
庄逢君享受地翘起二郎腿:“力度可以再大一点。”
徐心诺说:“您看这样行不行?”
庄逢君说:“还可以,继续保持,多谢。”
徐心诺似乎觉得他鲜少如此,笑点很低地咯咯笑了起来。
庄逢君的肩膀宽厚坚实,他是个自律的人,在繁忙的工作里还保持了健身的习惯,维持着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这会儿他穿了一身深蓝纯棉的家居服,头发也没有定型,整个人看起来年轻温和。
徐心诺捏着他紧实的斜方肌,突发奇想:“话说你有没有胸肌?”
“……徐心诺。”
庄逢君不得
不给他科普,“是个人都有肌肉。
你也有。”
“你知道我说的哪种,你不是经常健身吗?”
徐心诺问,“那腹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