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夏燕宁,微示意:“要不你来说情况?”
夏燕宁脸上扯出比病床上那人难看一万倍的笑。
她开了嗓,却声音干涩:“这项链是从我妈脖子上拿下来的。
她,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萎焉的玫瑰在未来或许意气风发,此刻却站在病床前,等着对方审判。
【我好憋屈,委屈。
】
【所以什么时候送人进派出所?急死了急死了急死了。
】
【求求了,求求了!
快点送李梨花进去吧!
】
受害者女士和阿姨都没想到,站在那儿的夏燕宁很可能是抢劫犯的小孩。
她们又愕然起来,互相对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当然,阿姨看到自己女儿虚弱的模样,心头的怒火很快再次起来,并强势压过刚才得回项链的喜悦。
她扯起嗓子:“这事我们这边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乔柔配合:“嗯,所以我们这边的想法是报警。”
阿姨刚升起的怒火又被戛然掐住。
她望向乔柔,怀疑自己听错了。
乔柔顺着自己刚才的意思说下去:“一人做事一人当。
但她妈可能不太乐意担当。
所以干脆报警。
我朋友是最无辜的,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我听说了这么一回事,我们就立刻夺回项链来医院。”
夏燕宁诚恳:“这次的住院费以及相关费用,我这边会想办法凑起来。
我知道她做了错事。
我也不是希望你们谅解。
这种事是很难谅解的。
我……我希望她”
阿姨直嘀咕:“这话都被你们说去了。
而且我们又不是差这点钱。”
乔柔不这么觉得。
她劝说阿姨:“阿姨,给这笔钱是一个态度。
这笔钱收了大家都安心。”
要是真出了事,可不是一点诊费可以调解的。
阿姨觉得也是。
实际上她不是能被这点钱收买的,原先更想着要是对方没钱,就死命送进去坐牢。
可想到这面前姑娘没比自己女儿小几岁,却摊上这么一个妈,真的是有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