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当你司机上瘾好了哇?”
知返这才发现他有时候说问句时后面会有个“哇”
字,软糯的水乡口音,由他嘴里说出来格外地低柔动听。
“又偷乐什么呢,笑得贼兮兮的。”
他疑惑地看了一下她,发动车子。
她不说,就不说。
“我相信满树的花朵
只源于冰雪中的一粒种子
我相信三百篇诗
反复述说着的也就是
年少时没能说出的
那一个字——”
收音机里,柔和的女声正轻轻地吟诵。
“什么诗?写得真好。”
知返不由慨叹。
“席慕蓉你不知道?”
霍远微笑,“我大学的时候她的诗集可是人手一本。”
知返讷讷地:“我们那时候看安妮宝贝。”
“所以才把你们一个个养得这么小资,哪像我们那时候心思单纯。”
“呵,你还心思单纯,”
知返斜眼睥睨他,“看不出你还有捧诗而读的浪漫岁月,怎么样,背首来听听?”
霍远淡淡一笑:“你真要听?”
知返点头,无限期待。
“总有一天你会在灯下
翻阅我的心而窗外
夜已很深很静
好像是一切都已过去了
年少时光的熙熙攘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