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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去世那天,她站在角落里,看着他在月光下无声落泪。
他生日那天,依偎在一起等待极光,当动人心魄的绚烂绽放在冰雪之上时,彼此激动地抱成一团。
他挽着那个高挑靓丽的女人和她在街头偶遇,他笑着说,喜欢,这是我的未婚妻。
——叶喜欢,我受够你了。
——若不是因为你母亲,我都懒得看你一眼。
从开始的酸甜掺杂,到后来的渐渐苦涩,钢琴的节奏已诉不尽她所有的心事,有液体在脸上肆虐纵横,滚烫竟如那日的吻。
他推开她说,别让我再看到这样的你。
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在空气里,她站起身,完美谢幕。
一切都已结束了。
喜欢。
那么喜欢。
终究还是要放手。
换上厚厚的棉服,口袋里是飞往斯德哥尔摩的单程机票,耳机里一遍遍放着同一首歌——
哭泣因为不想伪装悲伤那一面
当你头也不回离开北极圈
有谁能为我捡起了伤痛
我不要听借口我只想一人走掉
把爱留在街角就当你永远不会看到
记忆化作极光出现那一秒
我开始微笑以后会努力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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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九日,Kiruna.
不同肤色和发色的人们正在白雪皑皑的营地上等待着遇见极光的可能,有几个男孩兴奋地跑来跑去。
“格瑞,别乱跑!”
人群中发出一声呼喊。
被点的名字的男孩置若罔闻,仍不知疲倦地嬉戏着,完全未觉身后就是一个雪坑。
尖叫声中,一个俏丽的声影推开了他,自己却跌了进去。
右手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刺骨寒冷覆上身体,意识涣散的那刻,喜欢看见天际蔓延紫蓝的光雾,炫目如那一年。
恍惚中,她又看见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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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日,上海。
一夜无眠。
清晨的天色微阴,竟飘起了雨夹雪,让他想起圣安德鲁斯。
如果按欧洲时间来算,他的生日还没过。
掐灭手中的烟,他起身走到厨房打算冲杯咖啡。
习惯性地伸手拿下架子上第一个杯子,他凝视杯身上印着的熟悉笑颜数秒,准备放回去。
胸口忽然传来一下锐痛,手一松,杯子坠落在大理石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