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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土地打了个摆子,突然转向我郑重道:“陵光公子,小仙白日里喝酒喝糊涂了,其实人生四大乐事乃是‘琴、棋、书、画’。”
末了还呵呵干笑两声,“口误,纯粹口误!”
嗳?这个口误误得远了些。
我正踌躇着莫衷一是,凤凰却伸了手来探我的印堂,“幸得仙根尚稳,没被那浊气染了。”
土地仙大大松了口气,却听凤凰接着道:“自明日起,你便去老君的丹房中做个起炉烧火的仙侍吧。”
土地仙哭丧了个脸,道:“二殿下,老君那丹房蒸笼子一般,小仙惧热,若进了去怕是那丹丸还没熟,小仙便已然蒸熟了。
可否换个惩戒?”
事实证明,与凤凰这面冷心狠的神仙讨价还价它实在是个不明智的举动,但见凤凰略一沉吟道:“倒是还有个差使缺着,听闻阿鼻地狱里少个捉魂的鬼差,不若你先去顶上些时日?”
“谢二殿下恩典,小仙祈愿甘愿以及自愿去老君府上烧火。”
土地仙抹了把辛酸纵横泪,被小鱼仙倌屏退了下去。
“锦觅仙子这酿酒手艺甚好。”
小鱼仙倌细细品了品手中桂花酿,赞道。
“哪里哪里。”
我假意客气了一句,“如若润玉仙倌欢喜,锦觅自当将这酿酒偏方倾囊相授。”
“如此便说定了,待到他日晚香玉花开之夜,润玉定当扫阶以待,恭候锦觅仙子上门赐教。”
小鱼仙倌笑得如沐春风。
我自是干干脆脆应承了下来。
凤凰在一旁自斟自酌,一脸漠然。
我殷勤端了酒壶替他斟酒,他亦不言语,任由我替他满上。
习惯了他时不时冷冷哼上一句,现如今他这般安静倒颇有几分诡异。
接下去,我俨然成了他们两个的酒童,二人你一杯我一杯,酒水不停,言语倒是没有半句,连眼神也不曾交会片刻,就这般约摸喝了五坛子下去,小鱼仙倌单手撑着额头对着我笑了笑,眼神迷离了刹那便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