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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的时候,她感觉心里无比安静,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和他们一样,只是围在她周围的玻璃,肉眼无法看见。
走到店里去,工人正在检查灯光调制系统,这些变化的光线,可以让顾客看到自己在一天中任何时段光线下穿着自己所选衣服的样子。
“原来时光也是可以制造出来的,”
她捧着咖啡微笑,“我讨厌早晨的阳光。”
秦浅看了她一眼:“爱睡懒觉?”
她摇头,又点头。
不管天气如何晴朗,阳光多么灿烂,她从来不在早晨开窗,如同吸血鬼恐惧黎明,她害怕自己会在那一年遗留的清晨阳光里,烧为灰烬。
如果你不在身边……因为那时,你真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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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流缓缓,红灯绿灯又红灯。
转过一个路口,速度顺畅了许多。
天真埋头选CD,突然一个急刹,碟片纷然洒落。
“怎么了?”
她心惊地问,抬头看向前方,路左侧围了一群人,警笛声也由远及近。
“车祸。”
秦浅声音短促。
救护车已开了过来,转眼间担架被抬上了车,只是被雨淋湿的路面,有血色缓缓从人们脚下蔓延开来。
天真想到了什么,转首看向秦浅,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换一下,我来开车。”
她语气平静。
他似是愣了一下,第一次听到她以这种命令的口吻和他说话。
而她已经下车走到另一边,拉开他的车门。
他沉默下车,居然也妥协了。
天真自他捡起的CD里拿了一张,放进播放器。
——原来我非不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
如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裳薄,无论于什么角落,不假设你或会在旁,我也可畅游异国,再找记托。
歌声轻轻地唱。
“你知不知道,词人里我最恨林夕。”
天真忍不住切齿。
听林夕的那些字句,仿佛突然挨了一刀,惊愕地看着自己身体里流出了血,良久,痛彻心扉。
有多少人愿意将心中的伤疤翻出来展览。
我们的旧时光,无论美好与否,想起来都是难过。
天真稳稳地开着车,在渐大的雨势力一路前行。
路人越来越少,偶尔有车超过,擦肩,扬起阵阵水雾。
即使有音乐,世界也是这样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