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今看着眼前有过几面之缘的瓶子,心脏似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他颤着声音艰难开口。
“这是什么?”
“昨晚不是说了吗,给你的赔罪礼物……哦,我忘记你喝醉了。”
心脏在身体里猛烈的跳动着,气血一瞬间上涌,从时口中吐出的一字一句犹如重锤般敲打着神经,似乎有人在脑中放了一场绚丽的烟花。
烟花在脑海中绽放,五颜六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世界。
他昨晚喝醉了,醒来后脑子一片混沌,对昨晚的记忆有些模糊,他只记得自己絮絮叨叨的讲述着自己的不满,而时也耐心的给他解释着。
两人的之间对话他早已记不清,但他一早起来内心的愉悦感却骗不了人,他应该是对时的解释挺满意的。
而且他意识丧失前的最后一幅画面是他俩十指相扣,直到现在想起他都能感到那股萦绕周身的安全感。
祁今耳尖隐隐烫,“你不需要给我赔罪,本就是我自己的问题。”
是他太过敏感,想的太多,而且解药现在已经到他手上了。
不是他买来的,而是时送的。
“这药最好在你身体作时及时服用才能挥最大的作用,每次服用一粒,三次之后便固定一个月服用一次,用完为止。”
“你最近在这养的挺好,所以这个月推迟了,但可能就在这几天,注意一下。”
说着时又从掏出许多一模一样的药品,怕被认错,每个药品上都贴着张红色的标签纸。
他将这些药一股脑的塞进祁今怀中,祁今险些抱不住。
“你在那边应该挺危险的,这里有很多药,藏好,以备不时之需。”
保护好他的大金主,至少在他科举成功之前不能有事。
祁今脸上的笑意从刚才开始就没消失过,这会笑容更是灿烂。
“既然你给我准备了这么多礼物,我也送你个回礼吧。
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
时:“不用,你不是已经给我做了件衣服么。”
祁今:“那不一样。”
那件衣服本就是打算给他做的,不管时有没有把她当兄弟或是朋友,不管他是不是不准备给他解毒,那衣服他都会送,所以是不一样的。
时随手一指,“行吧,那你把你腰间的玉佩给我吧,挺好看的。”
祁今二话没说就将玉佩解下,还仔细的给时系好。
“这个玉佩很适合你。”
他转身走出院子,撩开马车的帘子。
“时!”
“我在京城等你”
寒冬之时,正适雪花飘扬落下,两名少年隔空对视,定下三年之约。
马车渐行渐远,寒风呼啸而过,吹起了少年的衣角,也吹走了院子里的热闹。
雪地上留下了几行车轮印,逐渐被新的积雪覆盖。
“宿主,他就这样把这么重要的玉佩给你了?”
那可是象征身份地位的玉佩!
天呐,它感觉它家宿主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