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帝身体不适,休浴三日,百官不上朝。
得益于此,祁今抱着时一觉到天亮,睡醒时已经到了巳时,睡饱的他一睁眼就对上了时生无可恋的眼神。
由于祁今抱得紧,他醒后一动不能动,只要稍微有点动作,祁今就本能的加大力度,甚至连腿都架到了他的身上,犹如八爪鱼一般。
他记得以往祁今的力气没这么大吧?
“看来你的毒是解了,而且身体恢复的很不错,力气也大了不少。”
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异样,祁今身子僵硬,脸上烧的通红,他立马放开了对时的束缚,转身背对着时面壁思过。
太丢人了。
时起身装戴完毕某人还在床上窝在被窝里,头也不愿意露出来,应该是被刚才的状况尴尬到了,时不以为意。
“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你不用太在意”
,说后他顿了顿,“大家都是男子,你……”
“你不要再说了……”
祁今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嗡嗡的有些含糊不清,不知是羞的还是被子闷的。
时耸肩,他作为一个扮男装的女子都未曾在意,祁今到底在害羞什么,像个鹌鹑一样。
时呵呵的笑了起来,“我不说了,但你最好早点起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更何况这家伙睡得还是他的床。
祁今终于缓了过来,掀开被子伸出脑袋,闷得有点久的他面若桃花,双眸似含着盈盈秋水,情意缠绵。
“今日你可有安排?”
“……今日休沐,未有安排。”
时转过头,刚才那鲜艳的一幕似乎没在他心中留下痕迹,但真的没有吗?
没人知道。
“那今晚接着喝酒。”
祁今直起身子两眼亮晶晶地看向时,今晚他要接着蹭他的床睡,虽然早上那段不堪回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但他还是不想错过与时亲密接触的机会。
这年头,找借口还是太难了。
别别别,时一整个拒绝的大动作,他扯着僵硬的笑脸艰难劝道:“方才祁七找你,慌慌张张的,应该是有急事找你,喝酒一事再议吧。”
“祁七找我?”
祁今似是想起什么立马起了床。
“那我们下次聚。”
别了吧……
看着某人急匆匆的离去,时终于松了气,鉴于某人两次醉酒后的不当行为,他决定远离酒精、顺带让某人也远离一下,他可不想再被当人形抱枕了,这晚他都睡得一点也不安生,这种被束缚的感觉就像是月老之前给他绑的红线一样,无奈又挣脱不开,早上起来腰酸背疼。
类似的情形他不想经历第二次。
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心上人嫌弃的祁今此时正在进宫的路上。
乾清宫内,父子两人对立而坐,大皇子落坐在两人中间。
盛昭带举起手中茶杯缓缓饮下一口后率先开口,威严之气扑鼻而来,“太子,暮雨那事还没找到头绪吗?”
“回禀父皇,儿臣查出是户部侍郎之女曹烟,因与暮雨生过口头争执后鬼迷心窍,一时糊涂才做出此事。”
“所以你信了?”
盛昭帝抬眼注视着祁今。
“儿臣自是不信的,但幕后之人做事谨慎,为臣未曾有其他证据。”
“那依你之见,幕后之人是谁。”
祁今抬头与盛昭帝对视,“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