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朝夕相对那么多年,就算晏知能拿捏到她玉卿意的软肋又如何?她难道就找不准他的三寸命脉?
“不许买!
”晏知扯住人就往外拖:“跟我走!
”
猝不及防,玉卿意在药堂就大声喊了起来:“晏明怀,别碰我!
”
这一声女子尖叫,惹得堂内病人来客、掌柜伙计,纷纷侧首注目。
玉卿意满眼无惧地看着晏知,隐隐有些挑衅的意味。
大庭广众之下,她就不信堂堂晏三公子能够拉得下这个脸,会不顾他人目光,把她这么个买避子汤药的“烟花女子”拽回去。
果不其然,晏知的手掌松了一松,玉卿意趁机脱离束缚,走到柜台前把手一摊,问掌柜:“好了没?好了就拿来。
”
“哦、哦……姑娘给。
”
掌柜虽不认得玉卿意,可却识得晏三公子。
眼见二人似有纠缠,他也不敢多事,急忙收了银子递过药包,然后退到一旁装作打算盘算账,只是偷偷拿眼瞄着两人。
玉卿意拿起黄纸药包就跨出药房,然后她也不上马车,沿着街道便向沉香楼步行而去。
晏知大步追上,一把擒住她的手腕,转眼就把人拖进旁边一条幽静小巷。
“玉卿意!
把药给我扔了!
”
晏知把玉卿意按压在巷道墙上,冰凉的灰砖贴在后背,惹得玉卿意头皮都一阵发麻。
连名带姓地喊她,晏知果然是动真格了。
玉卿意抬起头,下颔一抹倨傲:“我吃药管你什么事?晏知,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
”
晏知先是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药就扔了出去。
纸包在空中划过长长弧线,最后落到巷底一滩泥水之中,黄纸松开,里面的药材零星散落,掉了满地。
玉卿意见状嗤笑一声:“哈!
你扔了又如何?难道我就不能重新再去买一副?晏知,你没资格管我,也没这本事管住我。
”
晏知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表情狰狞地说道:“我没这本事?好啊,我明日就收了全蒲州的药材,看你还怎么买?!
”
“呵呵,晏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玉卿意表情不屑,略带几分轻蔑:“难道你是希望我怀个你们晏家的种,然后生下来上门认亲?便宜老爹可不是这么做的。
再说你就不怕我一个不小心搞错了,把别人的儿子抱到你家门上,让他白白吞掉你祖传的家业?晏公子,你素来精明,今日怎么会这般失策?我这也是为大家好,杜绝祸根,永绝后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