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
玉隽再怎么说也是年近半百之人,当然不如晏知身强力壮,两人一交手,他便被晏知紧紧钳住手腕,动弹不得。
晏知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岳父无甚好感,又被他打了一拳,再加上早先被玉卿意气狠了,火上心头,说话愈发口无遮拦:“再怎么说你女儿也和我同床共枕好几年,就算和离了夫妻情意不在,睡觉的情分还有呢!
一声岳父大人,您担得起的,而且绰绰有余。
”
“斯文败类!
”玉隽哪里容得晏知羞辱,怒骂一声后挣脱束缚,整个人都扑了上去。
晏知见他来势汹汹,伸臂一搡,也火气不小地说道:“看在你是她亲爹的份上,这一拳我不跟你计较,但我警告你,少来惹我!
下回再来没事找事,休怪我对老人家不客气!
”
言毕晏知抬起手背狠狠擦了下嘴角,转身就走。
可是玉隽却又冲上前拽住他,势必要讨回公道的样子。
“负心薄情的东西,小卿都被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来纠缠什么?!
给我滚远点!
”
“你凭什么教训我?若论负心,当年你逼死发妻抛弃幼女,我等小辈望尘莫及!
”
晏知屡屡忍让,玉隽却咄咄相逼,终于惹得他炸毛,一通狂吼:“老家伙你搞清楚,是你女儿要跟我和离!
你以为我没哄过她没求过她?他妈的老子都给她跪下了!
可是她呢?当着所有人给了我一巴掌,还扔下一纸和离书!
到底是谁薄情?!
谁!
”
当年一场争执不欢而散,晏知跟随父亲出去,把事情商定之后再回来,却不见了玉卿意的踪影,他猜她定是赌气回沉香楼去了。
晏知想着如今她正在气头上,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况且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有待解决,实在有些分|身乏术,于是他索性就由着玉卿意去了,只是派了个小厮去确定她是否真的回了娘家,得到肯定答复后他便放下心来,一心一意帮着家里做事,无暇顾及其他。
说实话,晏知从没有想过侵吞玉家的产业,他只是需要借助沉香楼来一展抱负、显露头角,从而让父亲刮目相看,接着插足晏家生意,进而慢慢接手晏家,向所有人证明他这个庶子的才干,把那些欺侮过他和他娘的人踩在脚下,还以十倍百倍的羞辱。
这颗复仇的心太迫切了,如今大好机会就摆在眼前,他不能放弃。
虽然这场婚姻确实有利用的成分在里面,但按照晏知自己的认为,娶玉卿意是出自真心,连带着的其他好处只是锦上添花。
人是自己喜欢的,契机是自己需要的,如今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他的卿卿这么爱他,她一定会体谅他的。
晏知如是想。
五十万两不是小数目,但是他现在需要用这些钱来博取父亲的信任,再说真的成为皇商以后,钱财会如流水般延绵不绝而来,到时候他会还给沉香楼更多。
这笔钱,就当是他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