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刚好,骆母也推门出来。
一见到姜梨,骆母就火上心来。
自打昨天见了姜梨和杨京成婚,自己儿子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这都一天了,话也不说一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送进去的饭菜也是一点没用,这可把骆母担心坏了。
也正是因为担心骆传名,骆母也就把找姜梨麻烦的事给暂时搁到一边。
这会到姜梨和杨京还有杨晟一起出了门,骆母就忍不住跳出来指着姜梨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你个小娼妇,克父克母的扫把星,老娘当初真是猪油糊了心才会让你进我骆家的门,你这个黑心肝的小贱货,我老骆家哪里对你不住好歹也养了你三年,你的心肠怎么就这么坏偷了我骆家的银钱不说,还气的我儿子现在都躺在床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娘我不撕了你”
姜梨被骆母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可气笑了,什么偷钱那可是原主的钱,还有骆传名怎么样管她什么事
一大早被骆母指着鼻子泼脏水,姜梨的好心情一扫而空,但她可不是吃素的,她小时候在农村里也是野惯了的,这村里婆子骂架比这还厉害的都有,当下就直接怼了回去
“姑母,骆家要是对得住我,就不会打出嫁侄女嫁妆的注意,至于养我三年,你那是养我吗每顿一碗水的,我还以为我是仙女不用吃饭来的,这三年来,我为骆家做得活还少了可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没饿死累死,是我命大,至于钱钱什么的只有你们骆家拿了我的不还,可没有我偷的,黑心肝坏心肠这些词我觉得还是留给姑母你慢慢用吧。”
“还有,姑母,你怕是忘了吧,传名表哥会生气还不是因为姑母你做事不厚道你若是好好待我,传名表哥也生不起这个气呀。”
姜梨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软糯,加上言辞并无不雅,听起来倒是一点也不像是在骂人。
只是这些话听在骆母耳中却是字字扎心。
“你这个臭烂货没教养的东西,连长辈都敢顶嘴了,我今天非撕了你的嘴不可。”
骆母一时气短,又找不到什么话反驳,挽起袖子冲过来便要扇姜梨耳光。
骆母平日里对姜梨打惯了,但是她忘了,现在姜梨已经成亲了,而且,她夫君就站在她边上。
杨京虽然是跛子,但是人家手没断,直接架住了骆母的手臂,然后手下一用力。
“哎呦。”
骆母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骆母的叫声实在太难听,杨京微微皱眉,手掌一推,然后松开了手。
这手一松开,骆母顺势就坐到了地上,拍手拍脚的闹了起来。
“来人啊,打人了奸夫打人了啊”
“闭嘴”
杨京实在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冷冷的朝着骆母一喝,同时整个人往前一步,将姜梨护在身后。
虽然平日里伪装成一个普通村民,但是杨京毕竟不是普通人,此时气势一开,骆母一下被杨京的眼神给吓到了,瞬间噤声,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外头的吵闹早就引起了骆传名的注意力,现在骆母又发出这么凄惨的叫声,骆父一早便出门了,家里只有自己一个男人,骆传名怕自己母亲出了什么意外,便躺不下去了,忙出来查缘由。
这一出门,骆传名便见到了站在杨京身后的姜梨。
今天的姜梨上身穿着一件崭新的嫩黄色袄子,下身穿着绿的石榴裙,腰间系着的一条同色的腰带掐得那腰更显纤细。
这是和往常完全不同的打扮,往常的姜梨都是穿着一身洗的发白了的衣裳,今天这身打扮显得她比往常多了些女孩子家的鲜活气。
这样的姜梨在骆传名眼里是又陌生又熟悉。
他依稀记起,姜梨在没来到骆家的时候,便也是这般打扮的,那个时候的她,不管是身上穿的还是戴的,都是这村里最好的,可来了自己家里,这打扮是一天比一天朴素。
骆传名的视线慢慢的从姜梨的身上移到脸上。
这一眼,更是深深灼痛了骆传名的眼。
今日姜梨虽然未施粉黛,但是起来气色不错,就连眼中,也闪烁着骆传名好久不曾见到的灵动。
她的头发松松的挽着,上头插着一支素净的银簪,这是一个妇人的发型。
是啊,自己的阿梨,昨天已经成亲了,本就该梳妇人发髻的。
骆传名想开口对姜梨说些什么,但是张开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嗓子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糊住了,连呼吸都顺畅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