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母着姜梨那真诚求问的神情,便把发生在骆传名身上的事和姜梨说了。
当听到骆传名没伤到要害的时候,姜梨的脸色露出来惋惜的表情,但听到,骆传名因失血过多在医馆里躺了七天,至今还昏迷不醒之后,姜梨的心情又明朗起来了。
“哎呀,原来表哥受了重伤,真是可惜了。”
姜梨嘴里说着可惜,但是神情却是一点都没有可惜的样子。
骆母一下便出了不对。
她一下脱口而出“我儿子的伤真的和你有关”
姜梨也不否认“不仅和我有关,那伤可是我亲手刺进去的。”
骆母只感到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加上这些天照顾骆传名费了不少精力,这一下竟然站不稳了。
她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姜梨“你这贱人,我儿子哪里对你不住,你竟下如此毒手,我要去报官,抓了你这凶手”
姜梨露齿一笑“姑母倒是去报官啊,你儿子企图对我行不轨之事,我没一刀刺死他已经是我念在亲戚一场的情面上了。”
“你胡说,我儿子从小就听话,怎么可能做那中事”
骆母反驳道。
“姑母若是不信,那大可去报官,到时候我们让官府来判断对错如何”
姜梨还真不怕报官。
按照当今朝代的法制,这用强不成反被受害者给反击成重伤,受害者是不犯法的。
反而是施暴者作为挑起事端的一方,依旧会受到律法的惩治。
这也是姜梨敢直接拿刀子捅骆传名的原因之一。
因为,就算是骆家最后要追究自己,也无从追究其,若是一定要把事情闹大了,那吃亏的只会是骆家,出了一个强暴者的骆家,将在东来村乃至整个东津镇都没立足之地。
而且,若是惊动了官府,定了罪名,就算没有得逞,骆传名这个企图强暴者也会按照罪名得到刑罚。
这背上了案底,骆传名这一生可就毁了。
就算日后参军了,这也会是一个污点,成为他上升的阻碍。
骆母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她指着姜梨,气的都快要背过气去,但终究还是没再说出什么报官的字眼了。
自己儿子什么性子,她自己知道,一时糊涂也是有可能的。
但就算自己儿子是错的一方,可是想到现在还躺在医馆里昏迷不醒的儿子,骆母悲戚地道“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我儿子护了你这么多年,就算是做错了事,你也不该下此毒手”
“是,我是狠心,但谁让你儿子下流呢,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骆母说不过姜梨,加上现在身体大不如前,心里又悲又气,浑浊的眼泪从她眼角流了出来。
一个一身狼狈的老人,站在路中央哭,起来倒是挺可怜的。
但姜梨一想到骆母对原主做的事,还有骆传名对自己做的事,就一点同情都没有了。
就算是在东津镇上遇到了骆母,但是也依旧没有影响姜梨喜悦的心情。
一回到家中,姜梨就忙活开了。
那房主人其实早就将房间搬空了,只等房子卖出去,便要离开东津镇。
因此,姜梨根本不需要等房主搬走,直接就可以入住。
姜梨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将一些方便打包的东西先打包好,至于那些大件的物件,就要等明天雇来的车到了才能搬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辆牛车便到了杨家门口。
姜梨刚嫁到杨家没多久,除了原主的嫁妆之外,其他东西不多,杨京和杨晟的东西更少,两辆牛车,刚好能把一家的家具物件全部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