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视线始终定格在她脸上,有些贪婪的放肆,“你觉得呢?”
向尧穗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吗?不好吗?她也不知道。
“那你过的好吗?”
他问,他想知道没有了他的日子里向尧穗的生活会如何?
她轻轻眨动了下眼睛,点头,“很好!”
空气霎时凝结住了,带着尖锐的划痕深深刺入他的肺腑,原来还可以这么痛,眼中是彻骨的冰冷与失望,“他是谁?”
“朋友!”
“可以牵手?”
“……”
梁叶丞的视线麻木的转到她的耳朵,探手轻轻抚了上去,手下的触感轻微的战栗着,他一笑:“怎么?害怕吗?”
“不是!”
“那为什么抖?”
“冷!”
是真的冷,晶莹的指尖仿佛带着冰渣一样,让人不由冻的战栗不止。
他轻轻的揉动着温热的耳钉,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手,良久,开口:“我和你换怎么样?”
他侧头看着向尧穗白皙到毫无血色的脸,抬起另一只手到她的面前,上面有一个银色的镯子,做工精致却略显女气,“我用这个和你换!”
向尧穗眼睛几乎空洞的看着前方,好像什么都不曾看见,声音有些飘忽,“我不会和你换,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向你买!”
梁叶丞的眼眸一紧,收缩成一团,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瞪着她,“你说什么?”
可以向他买?她知道这句话的意义代表了什么吗?
“叶丞,我只有这一个镯子,送给你好不好,他们说要让你做我老公就必须送定情信物!”
“这是女式的。”
“你将就一下!”
“这是阿姨唯一留给你的东西!”
“所以你要好好保管啊!”
然后不由分说的带到了他的手腕上。
十来年的风风雨雨他都从不曾脱落过,生怕一朝一夕被弄不见,而现在她却说的那样的轻描淡写,仿佛一切过往都是云烟。
向尧穗,你又何其残忍!
呼吸中都是说不出的冷冽,难受的几乎要麻痹,可却依旧能清晰感觉到疼痛。
向尧穗震愣在原地,他的痛苦让心中溢满想要凌迟自己的自责,她在说什么?
他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目光黯淡的看着她,里面死寂一片,阴沉的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