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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上随从侍卫看得目瞪口呆,惊叹之余窃窃私语,大有钦佩之势。
卫朝咬牙踢了万怀安一脚:“不中用的狗东西!
明知此女擅于驯鸟,你还给她机会显威风,你要本太子的脸往哪儿搁?!
”
“是小的一时糊涂,请殿下恕罪。
”万怀安连连道歉,眼珠一转想了说辞出来,刁难情岫:“鹊鸟非雁,情夫人此举作不得数。
落雁落雁,自然是有雁而来才算。
”
众女一听暗自不耻万怀安的小人行径,心中也为情岫担忧起来。
情岫屈身弯肘在喜鹊跟前,任由鸟儿跳到臂上,指尖摸着鹊鸟羽毛,道:“这有何难,我叫它们来就是了。
”
她轻轻抚着喜鹊,柔声柔气和它商量:“小鹊儿帮帮忙好不好?帮我把你的朋友们都叫到这里来。
”
喳喳、喳喳。
喜鹊叫了两声,振翅飞走了。
情岫拍拍袖子,顺势在船舷坐下,眉梢一挑眼波风流,对万怀安说:“等着吧,一会儿就来了。
”
自己处心积虑,对方却毫不在意。
万怀安一看情岫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恨得牙痒。
卫昇今日挂在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他可不想错过看戏的好时机,是故专门出言怂恿太子继续:“第一局羞花臣弟小胜,第二局落雁胜负暂且未明,那我们便先放一放,接下来进行第三局可好?”
落雁之后自然是沉鱼,卫昇端来鱼食,站在船头大把撒进湖里,边撒边说:“人间绝美,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麋鹿见之决骤,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
扔完鱼食,卫昇冲情岫眨眨眼:“情夫人,看你的了。
”
受鱼食吸引,湖中大鱼都朝着画舫围了过来,一时之间只见船头水面五彩斑斓,红鲤墨锦纷纷露出头尾身鳍,张嘴吞下鱼食。
情岫坐在船沿,埋头下去盯着湖里,一张妖娆脸庞就挨在水面上,近在咫尺。
她嘻嘻笑着,伸手进水里去挠了挠鱼儿尾巴。
说也奇怪,水里的鱼应是极怕人的,可却唯独不惧情岫的触碰,任由她抚摸鳞身。
特别是一条长近三尺的大红鲤鱼王,更是围着她指尖打转,相处甚欢的模样。
玩了一会儿,情岫对着红鲤动了动嘴唇,似乎在交谈,不过声音很小,没人听清她说了什么。
红鲤摆尾游了游,忽然跃出水面,鱼嘴张开在情岫脸颊吧唧了一下。
“哎呀!
”情岫捂脸娇嗔,“小坏蛋,不理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