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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匪首此时对钱财已然全无兴趣,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帘,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淫邪的笑来。
打马朝马车走近了几分,他扬声笑道:“这车中之人为何既不露面也不开口,莫非是哪家久居闺中的小娘子,生怕被我等窥去了容貌?”
他此言一出,身后的小喽啰们当即一阵哄笑。
而车中之人却当真仍是半点回应也无,反倒是那家丁连忙上前阻拦道:“大爷误会了,实不相瞒,里面坐着的乃是我家公子。”
“公子?公子会这般羞羞答答不愿见人?公子会穿着这么明明艳艳的袍子?”
家丁如此说辞,倒反教那匪首越发确信,车里坐着的决计是个国色天香的小娘子,“来来来,快出来让大伙儿看看!
若是教本大爷看上了,娶你上山做压寨夫人,也算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他一个示意,身后的一个小喽啰便当即翻身下了马。
一把推开家丁,上前便要去掀门帘。
然而手还未碰到马车,口中便已传出一声惨叫。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条长鞭不知从何处挥出,已卷着那小喽啰的手腕往后一扯,将人生生地掀翻在地,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
“谁?!”
众匪循声望去,但见车顶上不知何时已然多了一人。
那人一身灰衣,身形并不高大,头脸亦是脏兮兮的,看来颇有几分落魄的样子。
“来了个不怕死的么?”
匪首一声冷笑,挥起大刀,跃身而上。
然而只听鞭声响起,他人刚一离开马背,便又重重地跌坐下来,双手死死扣住脖子上缠绕着的鞭子,仓皇地喘着粗气。
而车上那人却是纵身一跃,已然稳稳地在车前立定。
没说话,只是用力一扯手里的长鞭,那匪首的脸色立刻就难看了几分。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劫匪多是欺软怕硬的,并没什么真本事。
那匪首一见这人形容虽然落魄,但身手绝不含糊,当即便招呼着身后的小喽啰们放下手中大刀,孙子似的“扑通扑通”
跪了一地。
“意欲轻薄人家小姐,此事就这么算了,怕是不好吧。”
而灰衣人仿佛是并不吃这一套,歪过头将那匪首瞧了半天,口中道,“不如……你吃我一鞭,再带着你的人赶紧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