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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封闻言当即起身,拱手道:“儿臣愿为使节亲往。”
然而便是在他开口的同时,另一个声音也说出了同样的话。
说话间,冀禅亦是站起身来。
他同冀封对视了片刻,低声道:“大哥乃天子储君,国之根本,怎可轻易离开国都?出使一事,且由我代劳吧。”
冀封闻言,有些欲言又止,却终是没有说什么。
“禅儿说得有理,”
老皇帝沉吟片刻后道,“封儿,国中事务如今大半已交于你手,身为太子,你着实不宜擅离。”
冀封心内也深知此理,只是……
冀禅明白他心中的顾虑,便道:“大哥若信得过我,便让我去吧。”
冀封看了他片刻,终于颔首,道:“那么此行……便有劳二弟了。”
二人告辞出了宫门,冀禅看了看冀封,道:“大哥此番……是想亲自去寻秋丫头吧。”
“果真什么都瞒不过二弟。”
冀封笑得有些黯然,“西秦这边太久没有消息,只能冒然一试了。”
“大哥只管安心留在京中便是,”
冀禅出言宽慰道,“我此行若是遇到秋丫头,便是绑也要将她绑回;若不曾遇到,也定当竭尽全力替大哥探听些消息回来。”
冀封被他说得笑了笑,迟疑了片刻,道:“我这里有一物,二弟此行兴许会用得上。
今日你且去我府中用晚膳吧,之后,我将东西交付与你,再同你细说。”
说罢拍了拍他的肩头,“走吧。”
冀禅立在原地看着他远走的背影,顿了顿,才举步跟了上去。
纵然冀封没有说明,但此物是什么,他心中却似乎已然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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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禅坐在轿子里,身形随着颠簸微微地晃动着。
自太子府回来的此时,已是月上中天。
月光隔窗透入,光阴柔和如纱,将他一半的面容照亮了几分。
而他此时此刻正低着头,神情专注地看着自己怀中之物。
一个精致的锦盒。
片刻之后,冀禅伸出手,慢慢将其打开。
锦盒里,一个镶着金边的玉牌,在烛光的照耀之下,泛着圆润的光泽。
金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