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出身要当正经夫人……委实……”
“我没说要娶她当正妻啊,我是要纳妾。
”初柳的手刚好滑到谢安平胸前的时候,谢安平站起来,伸着懒腰道:“反正你跟三姑小姑看着办,别让我的娇娇受委屈就行。
我去睡了,二姑你也早点睡。
”
还不等谢琼反应他都已经跨出门去了,急得谢琼在后面喊:“你那房里没人,我让初柳过去服侍你!
”
谢安平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我不要,你留着罢。
”
等他走远,初柳一脸惭愧:“二小姐我……”
谢琼叹息一声:“他现在有新鲜的,眼里容不下旁人。
等过些日子他腻了,我再安排你过去。
走吧,陪我去找三妹说说这事儿。
”
回了房的谢安平从箱底翻出一个包袱,软绵绵的像个枕头,他抱着包袱在床上滚来滚去,一直抿着嘴偷笑。
“娇娇……爷的香娇娇……”
如果说侯府今夜还算平静的话,那王家就简直是鸡犬不宁。
尤思仁酒醒之后,回到园子只见筵席空无一人,不禁纳闷。
他口渴找不到人侍奉茶水,便自个儿走去烧水的厨房,路过柴房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咚咚的响声,于是走过去抽掉闩子,黄莺顿时跌了出来,呜呜呜乱叫。
尤思仁赶紧揭开黄莺嘴上的手绢,她慌不迭一股脑儿喊出来:“老爷快去救姑娘!
姑娘被一个男人扛回阁楼里去了,大太太和二少爷都拦着不让我追,还把我给绑起来!
”
尤思仁大惊,连黄莺身上的绳索都顾不得揭开,跌跌撞撞去寻美娘,在花园外墙就遇上了王文渊。
“文渊,美娘呢!
”
王文渊把脸别过去,眉间忍着一股难色:“……里面。
”
尤思仁拔腿要进去,王文渊一把拉住他,尤思仁回首,见王文渊木然摇头:“迟了。
”
话音才落,谢安平从阁楼下来,带着一脸餍足神色。
看见尤思仁,谢安平冲他一笑:“好好在家等着,爷明天喊人上门提亲。
”说完他哼着小曲儿就翩翩然走了。
尤思仁好似一桶冰水自头顶灌下,八片儿顶盖骨都寒沁沁的。
他甩开王文渊冲上阁楼,推门进去闻到满室旖旎香味,绕过屏风,只见美娘披着头发坐在床上,衣裳倒是穿好的,可地上散落着女子裙衫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