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土匪头子一般粗野行径,登时把王嬷嬷也吓住了。
她干瞪着姜令芷,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萧国公府到底是百年世家,后院的女人们哪怕再互相瞧不上,也顶多是嘴上刺几句,哪见过像她这样真刀真枪的来的?
怪不得是在乡下长大的泼妇!
王嬷嬷也知道姜令芷来这是为了何事,她不敢放她去见陆氏,只好硬着头皮,想着拖一拖:“您来得不巧了,我们夫人她......”
姜令芷手起刀落,王嬷嬷那挽好的发髻就被完完整整地削掉了,顿时头发散开像是刺猬一样。
她又问:“现在巧了吗?”
“啊......”
王嬷嬷吓得瘫软在地,哆哆嗦嗦地抱着自己的脑袋。
她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就没见过这样泼辣蛮横的女人!
她丝毫不怀疑,自己若是再敢惹怒这位四夫人,她真的会砍了自己的脑袋。
王嬷嬷再不敢糊弄:“我们夫人就在屋里,她在屋里。”
“大嫂。
你出来呀,咱们妯娌说说话。”
姜令芷当真是很不高兴。
她不高兴的时候说话就难听:
“你别在屋里装聋作哑地当那缩头乌龟!
你有本事敢扣我的嫁妆,不敢出来跟我说清楚?
你非要说那嫁妆是我继母给姜令鸢准备的,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说,萧宴和姜令鸢昨日在我婚房苟且这事,也是你默许的?
国公府的门楣,就是任由你这般羞辱的吗?
大老爷在朝中做官,到底也是要名声要体面的,大嫂,是一点也不怕这嫁妆拿着烫手啊?”
屋里,陆氏终于坐不住了,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
她原本以为,姜令芷知道实情后,只会在心里埋怨姜夫人偏心,继而吃了那个哑巴亏。
万万没想到姜令芷是这么一个疯癫的泼妇。
为了要嫁妆,言行举止丝毫没有顾忌,嘴里的话是越说越蛮横,越说越戳人肺管子!
还拿国公府的门楣和萧景平的前程威胁起来了。
陆氏就不由得忌讳起来了。
若是真让姜令芷把这事给闹大了,惹恼了国公爷,那请封世子的事,说不好还得再起波折。
可她又实在是急等着银子要用,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嫁妆这事儿还是让他们姜家人自己狗咬狗吧。
“四弟妹误会了。”